张榕轩点头赞同,“商人牟利,凭大人廉洁的官声,有合理的经营章程,再让出股商家组成管理机构,官府委派精干官员监督,又何愁商股不募?”
岑春煊眼前一亮,他与张之洞一样,并不反对修路,但不相信三省绅商有足够财力承担此任,如果将招募商股扩展到外省外埠,那问题岂不迎刃而解?如果能够成功,这粤汉铁路的主导权岂不就从张之洞手中转移到自己这里,还能赢得在工商界的名望,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二位之言深合吾意。”岑春煊不掩赞赏神情,连连点头,又为了保险,对陈文强和张榕轩说道:“另外,贷款一事还需二位多多出力,多多美言啊!”
“大人放心,贷款没有问题。”张榕轩连忙保证,“合资银行刚刚成立,能参与此项万人瞩目之工程,亦是打响名声的好机会。”
“好,好。”岑春煊说了两个“好”字,又对陈文强说道:“自广州电灯公司倒闭之后,只剩沙面英商一家独大。听闻陈京卿在上海成立电力公司,又有洋务娴熟之名,不知可否在广州重建电灯公司,扭转此种局势?”
陈文强想了想,说道:“只要官府支持,凭现在的技术能力和发展水平,下官愿让广州城充满光明。”
电力发展日新月异,从发电机的功率、电力传输距离,再到灯泡的寿命,以及其他电器如电扇的推出使用,相比数年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而晚清时期,广州已是商业兴盛的城市,经商容易致富。由于农村人口激增和天灾人祸,生活水准下降,弃农经商者增多;仕途拥挤,士人生活相对贫因,又使更多的人弃学经商。在广州,商人在市民中所占比例相当高,店铺几为住户的三分之一。商人地位的提升,使人们的贱商观念日益向重商、慕商方向转变。世人重商,商人的思想观念和习惯也就成为领导潮流的时尚。
于是,商人的讲排场、尚奢华和及时行乐成了一时的风气。豪商巨贾为显示自己的富有往往挥金如土,极尽奢侈之能事。而其他阶层的人民因羡慕而纷纷仿效,使奢侈消费成为风尚。
发电、用电成本的大幅降低,虽然并不是所有人家都用得起的,但广州人又务实求新,商铺、酒楼、街道,再加上富庶人家,只要能保证一定的使用户数,电灯公司的维持还是可以预见的。
又解决了一件大事,岑春煊心中高兴,可还有些疑惑,询问起陈文强为何要到琼州发展,若在广州附近,岂不更加方便。
陈文强直言不讳,坦言自己喜欢那里的清静环境,以及琼州的资源丰富、海上运输快捷等优势,特别是提到了要建设石油化工厂,在琼州接收从南洋运来的石油原料更加方便。
“……盐化工、煤化工、石油化工乃是现今世界三大化工产业,其中尤以石油化工起步最晚,却是潜力最大。”陈文强的讲述使岑春煊眼前出现了美好的前景,取得政绩和名望超过袁世凯的希望越来越大,“其化工产品的应用将是方方面面,可以说与衣食住行都有密切关系。”
听不懂,但这是好事,就象发明新药一样,将是国内没有的,甚至是盖过洋人的。岑春煊已经做出了决定,在琼州那块荒僻之地给陈文强施展的空间,不仅没有什么损失,却很可能有巨大的收获。况且,陈文强已经在话中暗示抗疟新药已经接近成功,到时候也能给自己增光添彩吧?毕竟是在琼州,是在自己管辖的地盘,这个看起来很懂事、很明事体的陈文强,会把自己的支持算在新药发明的功劳里面吧?
陈文强越来越摸清岑春煊的心思,也越来越确定之前的分析判断,说得也越来越让岑春煊感到高兴,“大人不遗余力地兴办教育,可称为兴教翘楚。我与张兄深为钦佩,愿为两广实业学堂捐资二十万元,以利两广实业的建设发展。”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