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严肃全黑的官服拘谨别扭,让少女阿异给自己挑了一套甚是华贵的绸缎深袍穿上,戴上一顶一梁的进贤冠(老版三国演义里鲁肃常戴的那种帽子),披了白狐皮的裘衣御寒,又系上了爱徒阿异送来的那条精美腰带,把自己打扮得是花枝招展,人模狗样,然后又吻别了少女阿异和许雪,领上了李郎和王五,挑上准备送给大袁三公的礼物,无比风骚的出门赶往大袁三公府而去。
大摇大摆的来到邺侯府门时,大袁三公的家门口早已是车马大排长龙,人头熙熙,挤满了前来给大袁三公拜年的冀州文武官员和他们的随从,咱们的杨长史因为早就盼着留在冀州为官的缘故,倒也没敢象以前在淮南那么露骨的欺下媚上,而是很规矩的向每一名遇见的冀州文武行礼问侯,说一些过年话虚伪客套,只可惜咱们杨长史的名声实在太那个了一些,所以除了袁尚公子党的官员外,其他的冀州文武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杨长史多说一句话,让杨长史很是悄悄的不满了一通。
“一群匹夫,竟然敢对本大人狗眼看人低?等本大人进了冀州官场,看本大人怎么收拾你们!”
又一次被冀州官员冷落后,心胸从来都以不宽广而著称的杨长史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先是把猥琐老脸扭开,低着头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说了上面这番话,再抬头一看时。杨长史不由一楞,然后猥琐老脸上也露出了惧怕神色,原来咱们的杨长史扭头时正好看到的也不是别人,恰好就是曾经把杨长史骂得狗血淋头的冀州别驾——田丰田元皓。
“外臣见过元皓先生。先生新年大吉。”
再怎么对田丰先生痛恨和惧怕,过年话还是得说的,不过当咱们的杨长史硬着头皮对田丰行礼问安后。却换来了田丰先生的怒目以对,以及丝毫不留情面的呵斥,“汝这无耻小人,亏汝还有脸代替陶使君向吾主朝贺新年,真不知道陶使君是瞎了眼还是昏了头,竟然重用你这样的全无忠义的无耻小人。”
杨长史的猥琐老脸一下子拉得比驴还长了,还好。旁边又有一人站出来拉住了田丰,却是冀州从事沮授,而且沮授象是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拉着田丰只是劝道:“元皓兄,且请息怒。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又是代表徐州陶使君来给主公朝贺新年,元皓兄还是不要与他一般见识的好。”
“哼。”田丰重重哼了一声,勉强接受沮授的劝阻,又哼道:“似这般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让他进主公的府邸,真是弄脏了主公府邸的地面!”
哼完了,田丰与沮授扬长而去,留下杨长史在原地尴尬,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里直把田丰恨进了骨髓,也是直到了田丰和沮授走远,杨长史才在众多冀州官员好奇的目光中,用绝对不大的声音说道:“某懒得与你一般见识,某弃袁术投我主是弃暗投明,不似你这伪君子老匹夫,为了逼着我把你的子侄安排在徐州为官,硬是拿三公子的事做要挟!”
“这话什么意思?”有不少冀州官员都听到了杨长史的这段话,也把杨长史的这段话记到了心里。
经过了这段小插曲后没过多久,大袁三公的邺侯府大门终于敞开,冀州官员蜂拥入内,到大堂前的院中站班列队,等候大袁三公召见,杨长史也带着礼单独自一人进了邺侯府,还要死不死的偏偏与满宠站在了一起,满宠的身边也恰好跟着杨长史的爱徒少年阿异,不过在这种场合下,杨长史和少年阿异当然不可能亲热说话,同时杨长史和满宠先生的关系也不是十分的要好,所以象征性的互相见礼后,杨长史也就彻底的闭上了嘴巴,等待漫长的仪式结束。
出身于四世三公之家的大袁三公的新年仪式有多麻烦和繁杂,这里也就不一一介绍了,总之在院子里足足站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可怜的杨长史才得以进到大堂给大袁三公磕头,代表陶副主任恭祝老丈人新年快乐,长命百岁,然后替自己给大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