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麻烦跟着来了,但是,她没急着跑。
就算要接着跑路,也得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金丹真人神识笼罩可延伸至方圆千丈,于锦不动便罢,一动肯定会被发现。尽管这两人精疲力竭,但顺手解决她这个冒牌货又有何难?
她心情复杂地听着那两人对话,这两人修为都没有原身高,不会发现此地还有第三个人在监听。
云青问道:“师兄可知那枚黄印是何来历?”
大允苦笑一声:“那是镇山印虚化。”雌雄两印均以其基座上书的字为名,雄印名虚化,雌印即为无生。
云青自然知道镇山印的来历,闻言,她惊得连布阵的手势都停了一息,连声问道:“镇山印?平云宗的镇山印?师兄没看错?可它怎么会在这儿?”
修真界灵器排行第一的镇山印落在了山野小派手中,这件事若非亲眼所见,大允自己都不会相信。他斩钉截铁地确认道:“绝不会有错。”语气之坚决,让云青诧异之余由不得不信。
云青原不想那么快说出自己的经历,镇山印的现身让她马上改了主意,今天的事一件比一件诡异,令她有种不妙的预感,这种时候隐瞒极有可能死得更快。
大允听完后果然脸色阴沉道:“这么说,你中了玄血珠之毒?”这世上知道融血大法和玄血珠的人寥寥无几,大允和云青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这事的渊源还要追溯到大允的师父阴雄和云青的师父清寅身上去,当年他们外出游历时结识,彼此并不知对方的门派,颇为投契地结伴而行。后来遇到了修炼融血大法的邪修,清寅被玄血珠附身,还是阴雄用他的阴火为清寅拔除了隐患。只是清寅的修为也就此毁了大半,终生再未出天阳门一步。
中了玄血珠毒的人与废物无异,这自然是强敌未除的大允不愿承担的。可他刚刚欠下了云青活命的人情,若丢下她不管,此事必会成为他以后修炼的心障。
云青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忙道:“师父当年深受此珠之害,早在过世前三十年就研究出了一种除珠毒的方法,何况这东西入我体前先被炙烤了一番,毒性远没我师父当年的厉害,我仍有一战之力。”
大允没有说话,似在琢磨云青话中有几分真实性。
“是吗?”漆黑的夜色中,第三个人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大允大吃一惊,这人竟来得这样悄无声息!他急急召出火鬼,手握招魂幡,大喝道:“要战便战!藏头露尾算什么男人?!”
暗中那人哈哈大笑:“凭你们也好意思说我藏头露尾?”
那人这话一出,于锦蓦然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还不待她动作,黑夜中一道紫光如星子般划过,大允和云青如临大敌,然而那紫光擦过他们临时布的防御阵法,只叫一只阵旗晃了晃。“轰隆隆”巨响过后,一名紫衣女修飞身自二人身后冲出,她手中的冰月镰光华流动,与月华交互辉映,令得她清丽绝艳的脸光华璀璨,姣姣如仙。
大允和云青同时震惊:这人不正是他们遍寻不到的云阳!
紫光轰上山洞的那一刹那,于锦体内的灵气如海潮般疯狂自丹田中涌出,全身沐浴在说不出的兴奋中,仿佛能单凭这双肉掌开碑裂石,移山填海!然而,也就在此时,她的眼前忽然一黑,顿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片刻后,她仿佛一个旁观者一样,看到“云阳”在崩塌的山体中冲天而起,听见她冷然道:“资质低劣,不思如何进取,反去转修邪道,陈丹扬,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瞧不起了!”说完扬刀而起,似是随手一击,半空中凭空现出一人,那人惨叫一声,身形狼狈地跌落在地上,正是白天在兽仙宫灵兽园逼得云青不得不玩命逃跑的白衣人。
陈丹扬?这不是惊羽门掌门的儿子吗?大允瞪大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