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焦扬眼圈微红的痕迹,“扬扬,怎么了?”
“没怎么。”焦扬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完全是疲累至极点的表情,下意识的揉着眉心,因为坐久了车,已经有了点晕车的感觉。
“你和程澈……”袁月看女儿如此,原本不想追问,但是母姓使然,终是忍不住将关切逸于唇齿,“他……”
看母亲吞吞吐吐的样子,焦扬苦涩一笑,更不打算隐瞒,“妈,我和程澈吹了。”
简单的吹了两个字让袁月大惊,“怎么?”
焦扬和盘托出事情经过,叙述中自然轻描淡写的掠去听到易明晞受伤时的震惊与惊悚,可袁月依然听的手心沁出冷汗,“那明晞怎么样了?”
“没什么危险,多是外伤。”焦扬将脸埋进抱枕里,“骨折,脱臼,颅内有血。”
“哦。”看着女儿与易明晞一路走来的袁月轻呼口气,随即挑眉纳闷,“就是因为这个,程澈才不满意了?”
“妈。”焦扬抬头,唇角微扯几下方才凝出一抹苦笑,“是我对不起他。”
再次将头埋入抱枕,她的声音涩然之余更多沉闷,“因为我忘不了。”
坚强的女儿竟有了一种历尽千辛万苦却未能达到目的的疲惫,袁月蹙眉,却知趣的不再问下去。女儿一向自立,有时候做事虽然固执,但总能理智清醒掌控事态方向。既然她不愿意说,就一定有了难言的苦处。而她这个做母亲的,要做的只能是暗暗扶持,不能残忍揭掉她奋力掩藏的伤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纵使她是个傻子,也看出易明晞与她的分手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当,那样究根溯底的逼问,只能让她更加痛苦。
想到这里,袁月转过轮椅,慢慢滑到焦扬身边,亲昵的抚上她的头顶,“扬扬,那你去吧,妈妈这儿不用担心。”
焦扬这才抬头,大眼之中已有泪光烁动。那是强忍一日之后的辛酸与疲惫,压了一天之后,终于能有一些释缓,“妈……”
“人家明晞也不容易的,父母都不在N市,生个病怕也没人照顾,你们虽然分开,不还是同学一场嘛,情理之中也应关心。”袁月呵呵一笑,“至于妈这儿,你放心就是。你常年在外工作,妈不也熬过来了?有不舒服的时候,妈自己去医院。”
焦扬蹙眉,“妈,你可以去找舅舅。打电话多让舅舅过来。”
“哪儿用那么麻烦,再说你舅舅也有工作,你舅妈更是忙的底朝天。还有童童,这不都需要你舅舅照顾?”
“不管!”焦扬扭身,“他是你弟弟,照顾你这个唯一的姐姐理所当然。”
“你这孩子……”
“妈,我说真的。”焦扬端正身子,认真的看着母亲,“不管是亲情还是……,”她想了想,抿了抿唇才继续说道,“舅舅都理应帮你,什么是亲人,关键时候能互相支撑互相扶持的时候才算亲人。”
“何况……”,似是想起了什么,焦扬顿了一顿,两秒之后才扬声,“你小时候待舅舅那么好,他也该……”
“知道了知道了。”袁月看着女儿执拗的样子,哭笑不得的点头,“你这孩子怎么了,以前和舅舅密不可分,天天惦记着舅舅对你的种种好处,现在学会要价了啊,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看焦扬启唇,又要说出一番道理。袁月忙转移话题,环顾一圈,“对了,你看看家里有什么要带的,给明晞带着点儿,再好的医院也缺这少那的,明晞那孩子看着就家境好,可别让他受了委屈。”
话还未尽便又突然想起一事儿,“对了,扬扬,你刚才说明晞住的哪家医院?”
“一四六啊!部队医院。”
“一四六啊,那你等等。”袁月突然转身,自电视下的柜子里翻箱倒柜的查找东西,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