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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我并没有病死,却是被三奶奶算计着逃走的。当年三奶奶还是贵妾,想凭着儿子上位,于是算计着想要我给三爷做通房,为他生个儿子,我不愿意,借机会逃脱,后来三奶奶又算计上了小蝉,有了孩子就将她送到府外去生产,她自己在府中假装有了身孕,,小蝉刚刚生了孩子,她便让人将她连夜从那宅子里头赶了出去,后来……”小梅忍着眼泪道:“后来还是我给小蝉收的尸。”
屋子里头一片沉寂,只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容老太爷坐在大堂的主座上边,目光复杂的看着跪在那里的小梅:“那你这次回来作甚?”
“我不仅想来替小蝉和我讨个公道,也想要揭穿一桩事情。”小梅低着头道:“当年三奶奶在杭州做女儿时便与一个戏子有了私情,那戏子被我们家老爷赶出杭州,三奶奶有了两个月身孕,又不肯服落子汤,故此只能想了个主意,让三爷当了爹。”
“什么?”容老夫人与容老太爷齐齐惊叫了起来:“怎么可能?淑华不是老三的孩子?”
小梅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千真万确,若我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来:“三奶奶当年出去都只让林妈妈跟着,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可毕竟总是会有些蛛丝马迹,她看戏的时候,眼神跟着那戏子转,那可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我与掌管洗衣裳的粗使丫鬟交好,她曾告诉我,我们家姑娘两个月月信未至。”
“好你个奴婢,一派胡言,为了报复主子,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容老夫人气得全身发抖,一只手指着小梅道:“快些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打出去!”
容大奶奶笑吟吟道:“母亲,且莫要着急,这边张稳婆还有话要说。”
“张稳婆,你……”容老夫人总算是有些明白,张稳婆今日到这里来是做什么,脸色忽忽的就变了,蜡黄一片。
“老太爷,老夫人,我可以作证,三奶奶当年生的那个小姐,不是三爷的骨肉。”张稳婆一脸认真的望着容老夫人:“老夫人千万不去要不相信,千真万确。”
“你们所说,都是真话?”容老太爷的手不住的发着抖,望着小梅和张稳婆,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容家的血脉竟然被混淆了?淑华不是老三的血脉?这真真是给了他迎头一击,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太爷,我说的可是有根有据,我张稳婆在江陵做了这么久,可是问心无愧。这件事情我当年本来也不想多说,左右是个姨娘的女儿,也没什么太大干系,可好像现在形势不同了,容家成了长宁侯府,老太爷你也成了当今圣上的大舅爷,这血脉可不能混淆。”
张稳婆弯腰将手中拎着的包袱放到地上,从里头拿出了一本发黄的册子:“老太爷,这些年我接生都是有记载的,老太爷可以看看这一页。”
第二十章
夕阳已经完全坠了下去,大堂里有些暗沉沉的,容大奶奶朝身边的金枝吩咐了一声:“赶紧帮着去点上明烛,免得到时候老太爷老夫人看不清楚。”
张稳婆拿着册子眯着眼睛不住的翻,其中有一页折了一个角,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将册子递给了容老太爷:“那一日在容家接生,首先是给姨娘接生,生的是个小姐,姨娘打赏了我和媳妇每人一个十两的元宝,后来又给贵府的三少奶奶接生,也生了个小姐。”
容老太爷看着那页纸,上边用毛笔歪歪扭扭的画了两个银锭的样子,写了个“拾”字,这本子已经发黄,有些地方还有淬化的迹象,看起来不似伪造。他望了望张稳婆:“这中间有什么古怪不成?”
容老夫人脸上有不以为然的笑容:“淑华与秋华不正是一日生的,这个府里头都知道。”
“我听着丫鬟们议论说,那姨娘进门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