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其余人显然都还能接受赵平予的解释,他为了怕面对阴京常,甚至吓的不敢下山闯荡江湖,怕的躲到天山派里头,整日在美女堆中胡混,连向来深爱他的蓝洁芸,对他的游手好闲都不免心有微词,只不在口头上表明而已,直到白欣玉出现,赵平予才点破此事,众人皆知阴京常智计过人,对他的畏缩倒也不认有疑,只稍稍以为他怕的有些过份罢了;但若赵平予原是阴京常弟子,这下又非得和他打对台不可,那他的惧意就解释的通了,阴京常也不用多话,只要将这秘密挑明,那怕郑平亚和他不大打出手?
“原来如此…”
听到赵平予的解释,加上她一路上与众女打好了关系,深知此事的前因后果,雪青仪淡淡一笑,“这人城府太过深沉,也难怪平予你会对他深怀惧意,这般诡计无论青仪或是凝霜,都是绝不可能想出来的,“幻影邪尊”的名号如日中天,果然是盛名无虚,教青仪想不佩服都不成。”
望了望山下的阴京常,突然之间,雪青仪面上又浮现了疑惑的神情,却不是对赵平予的解释想出了什么破绽,而像是山下的阴京常做出了什么令她怀疑的事儿,“奇怪…”
“怎么了?”
“你师父似乎不是跟着我们来的,”
雪青仪柳眉微蹙,似乎阴京常的行径令她愈看愈是难以索解,“从这角度他该当看不到我们,也做不了假…真奇怪,从他的表情看来,你师父似乎在…不是考虑事情,也不是练功,倒像是…倒像是在发呆似的…他很喜欢这样望着山壁发愣吗?”
“不会呀!”
听雪青仪这一说,赵平予也头痛起来了。说句实在话,他虽对阴京常深怀惧意,但也不会把他当成神明一样盲信,仔细想想,就算阴京常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手上有这藏宝图,更不可能未卜先知地追着他们后头来顺手牵羊,为了天门的大事,阴京常人虽在外,只怕比起在天门之时还要忙碌,怎有这闲情一路追蹑在他们身后?难不成当真是巧合?“会不会…会不会是他发现夜明珠的光,注意到这洞口?他是看不到我们,但这珠子可亮得紧呢!”
“别那么紧张,平予,”
有点儿生气地瞪了赵平予一眼,似在怪他杞人忧天,平静下来的雪青仪倒是毫不担心,她修练“慈航诀”后不只武功,连感官之灵锐也远过旁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信阴京常神通广大到可以瞒得过她,一路追在他们身后不为所觉。何况一对一雪青仪自己虽未必是阴京常对手,但众人合力之下,便是无法取胜,要从阴京常手上全身而退也绝非难事。他手上没有秘图,任阴京常再高明,也只有望石门兴叹的份儿而已了。“我们转进此处时已近天明,若从路程上来算,当夜明珠的光从这洞口透出去的时候,已露曙光,珠光该不会惹人注目。”
“是…是这样吗?”
见雪青仪立在那洞口旁边凭窗下望,显然阴京常立在下方,想到他所在之处和这边壁上小洞的距离,任阴京常的眼光再利,在下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到上边小洞口里头的情况,赵平予心下稍安,他鼓起了勇气,走到了雪青仪身边,小心翼翼地从洞中下望,在洞口处的草堆掩映之间,只见阴京常所立之处是块小小的谷地,四周石壁高耸,将他所在之处围成了一块绝地,除了阴京常身后之处的石壁稍矮些,不只是他,连赵平予现下的轻功,也都足以踰山出入外,其余之处连条通路也无,这山谷深处形势如此孤绝,倒不知他来此是为了什么?
更教赵平予觉得奇怪的是,从他的角度虽看的不甚清楚,但阴京常望向石壁的神情,却是自己从未在他面上见过的,迟疑、混乱,甚至还有一点儿畏惧和疲惫,他虽还立在那儿,看起来却像是累的随时可能坐在地上休息般,真不知这石壁上有什么可以如此吸引他的目光,让阴京常的眼睛牢牢盯在上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