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听向阳的演奏而狠心的放我鸽子,就让我不由得悲从中来,呜……我真可怜。”他埋起头,嘤嘤假哭,还不忘以手拭眼,营造气氛。
多年的好友了,阿野可不会同情他,“你的小燕子会抛弃你,表示她有识人之明,你根本就是人类之耻。”
这两个哼哈二将的表现太过刻意,简直像是欲盖弥彰,令席惜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专门搞破坏的!韩向阳在心头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自己收拾残局,“阿缺刚刚说的那个校花是我以前大学时代的女友,不过那已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席惜怔了下,他不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方面去,“你为她弹了一夜的吉他?”
“没错。”诚实为上策,韩向阳只得承认了,“你介意吗?”
席惜偏头想了一想,才说:“是有那么一点。”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疯狂的事。”
“我只有一点介意,一点点而已。”她用拇指与食指比了比,强调自己并非真的那么介意。“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们干嘛说到这件事时反应那么不自然。”
这才是她介意的地方。
“因为…”他瞪了那两个制造混乱的好友一眼,“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
“冤枉啊!大人。”阿缺马上嚷了起来,“我也只是怕阿惜多心,人家不都说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颗砂的嘛!”
“是啊!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往后的感情着想,居然被你们这么说。”阿野大叹起遇人不淑。
席惜不由得被他们逗笑了,“你们不要搞破坏就好了。”
“那——那——阿惜,你居然这么说我们?我们可是一番好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是喔!”席惜拉长了音,像有些藐视似的,马上惹来哼哈二将的捧心哀叹。
“不过阿惜也真是奇怪,一般的女孩子不总是会对男朋友的过去耿耿于怀吗?你倒是标新立异。”阿野说。
“我不是标新立异,我要的只是坦白,如果躲躲藏藏不说实话,我反而觉得有鬼。”她老实的说。
“嗯!有见识。”阿缺竖起了拇指,毫不吝惜的赞美。
韩向阳一将把她揽进怀里,“我喜欢你的坦白,看来,我不用担心以后被你甩了,却连理由都不知道。”
“咦——未雨绸缪啊?”阿缺一脸坏坏的笑。
席惜红了脸,“什么甩不甩的,你不要胡说。”
“我就怕哪一天你腻了我,决定不要我。”
“才不会。”她本能的冲口说,抬眼却看见他眼底坏坏的笑意,赫然明白,“你戏弄我……讨厌!”粉嫩的拳头不甘心的敲上他的胸膛。
韩向阳大笑,伸手把她气愤的小脸捺进怀里,笑声透过胸膛的震动,击鼓般的传至她的脸颊。
席惜有些窘、有些气愤,却又有更多的甜蜜。浓情蜜意中,两张脸却同时杀风景的凑了过来。
“喂!兄弟,你会不会觉得面前这两个人有点刺眼?”问话的是阿野,他抗议的撇着嘴角,眼底附着笑意。
“何止有点,是非常。他们居然在我们两个单身王老五面前卿卿我我,目无旁人,刺激我们幼小、无邪、孤单、寂寞的心灵,简直是罪不可恕。”
“那我们还等什么?行刑吧!”
四只魔掌同时间伸了出来,在席惜的惊叫中拉开他们两人,而后一阵清凉的啤酒雨漫天而降……
笑声与叫嚷声在屋内响起,席惜忙着又叫又躲,韩向阳忙着帮她挡“雨”,而阿缺和阿野则造反得更起劲,满溢的欢乐让席惜浑然忘了一切,更没注意到,日后令她与韩向阳分手的微兆,就潜藏在今日的谈话里……
春尽夏至,很快的,又到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