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也不能让她小瞧姐姐,否则以后怕是更加变本加厉。”
说完,聂清麟拉着有些踌躇的邵阳公主走进屋子时,奴兰侧妃正坐在椅上休息,几个侍妾指挥着下人卖力地收拾屋子,停放着东西。
“奴兰侧妃倒是急性子,方才听见下人们说,您似乎动怒了?”聂清麟微笑着问道。
奴兰侧妃听聂清麟特意强调了侧妃,心中恼怒,冷笑了一声,一语双关地说道:“我们北疆没有魏朝这些臭规矩,分什么妃嫔大小,大家都是一样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我先看好并搬进来,自然就是我的,这将军府的下人不懂礼貌,倒是该用鞭子好好地教一教了。”
这个侧妃的汉语说的极好,应该是请了汉人先生的缘故,可是说出的话来却蛮横不讲道理。
“奴兰侧妃既然如此喜欢这院子,便是让给你们就是了。不过……宏王爷送妻妾是托庇于魏朝,还是因为怕正妃胎位不正,便是送回娘家请名医调养,还望侧妃多为王爷着想,勿要忘了来此处的初衷,少摆些威风,以免王爷难做。毕竟这是魏朝的将军府,不是北疆的王帐,将军和下人都是看不得妾室在魏朝的邵阳公主面前指手画脚的。”聂清麟平时看起来和煦,可是撂下脸时,也是皇家龙仪十足。
奴兰侧妃一向霸道惯了,哪里听过这种重话,脸色十分难看,却是瞧着聂清麟的派头有些迟疑,一时拿捏不准一个小小婢女出身的侍妾哪来那么大的底气?
旁边的侍妾眼中只有主子,半点没有将旁人看在眼里,看到聂清麟言辞犀利,顶撞主子,顿时来了气,瞪着眼儿冲上来就要照着刚才打婆子那样给聂清麟一记耳光。
聂清麟没想到这主仆在将军府还敢如此猖狂,她身在皇宫,从小到大,哪里遇到过这种一言不合,便举巴掌开打的蛮妇?连忙躲闪,但是刚经过大难,身体困乏却是躲不过去。
可是身后的邵阳公主心知这主仆平日的做派,心里老早就悬挂着,此时看得分明“啊”了一声,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护住了聂清麟,将她挡在身后。
就在侍妾手掌刚要扇到邵阳公主脸上时,,一个人影冲进屋内,从聂清麟身边一掠而过。几个人觉得眼前一晃,就听侍妾“啊——”的一声便飞了出去,撞到了屏风上,哗啦一声和檀木屏风七零八落地倒在了一处。聂清麟抬眼一看,前来护驾的竟是久久没见的单嬷嬷!
原来卫太傅抢回龙珠子后,担心她再遇到风险,在单铁花协助休屠宏剿灭了一小股残余的部队后,立刻飞鸽传书让她从北疆赶回。单铁花先是去见过太傅,禀报了北疆事务,太傅也吩咐了她为了永安公主的名节,不要泄露聂清麟公主身份,所以单铁花穿上将军府中婆子的衣服就过来寻聂清麟。
正好看到一个匈奴女人准备掌掴公主,于是冲上来就是利索的一脚,因为刚从战场上撤下来,在宫里憋闷的蛮力斩杀了一群贼首后还不过瘾,此时虽然转变了身份,可是力道却一时没回转过来,宽大的脚板只一下将侍妾乌玛多的下巴踢歪了,直直地飞了出去。
单铁花收了脚板后,就是谦卑地鞠躬问候:“三夫人,奴婢来得迟了,让夫人和邵阳公主受惊,还请夫人待会儿责罚。”
奴兰侧妃看到侍妾被踹飞,又惊又怒,腾地站了起来。待仔细看了一眼单嬷嬷,心中一震,这个婆子有些面熟,很像魏朝的那个母夜叉将军。几年前单嬷嬷追随太傅在北疆作战时,曾经遭遇过奴兰侧妃的部落。那时,奴兰在后面看到那个将如入无人之地,连斩北疆健儿的魏朝女将军印象十分深刻,只是单嬷嬷脱了铠甲,换上婆子服装,让奴兰一时不敢确认。
会不会是她认错了,那么威风八面的女将军,怎么可能做了一个侍妾的婆子?
聂清麟哪里会责罚这及时雨一样的单嬷嬷?可是方才那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