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中悄然谢幕,带着已知的真相和未知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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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征兆的,冬天渐渐远去了,雪仿佛在一夜间消融,露出大漠本来的昏黄。
楼兰的冬天是短暂的,雪天更是短暂的。一夜春风,没有散尽空气中残余的寒意,却将生的气息吹进大漠,都是新的,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沙丘互相呆望着,它们飞快地从龙焰身旁掠过。龙焰猛甩几下马鞭,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受天地的气息。他觉得自己在飞,无拘无束,没有权利,没有斗争。
龙焰下马,将剑插在沙丘上,自己也坐在一旁。大漠黄沙滚滚如切碎的黄金,沙子在风的鼓动下滚动、飘移、聚集、消失,留下补不齐的空白。龙焰爱这大漠,爱这楼兰,它们就是龙焰的天下。可是,还有一个龙风。
马蹄声响起,远方出现一点,如豆,如鼠,如兔,渐渐看清楚了,是一个骑马的人,他正奔向这里。龙焰起身,轻轻抓住了剑。
那人来的极快,不一会儿就冲到身前。看到龙焰,那人一扯缰绳,停在他面前。
龙焰打量这人一眼,形容冷峻,目似寒钉,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一丝生机。空气中隐约浮出森然杀气。
“楼兰王,奉命取你人头。”一个沙哑的声音。
龙焰稍退几步,问:“奉谁的命?”
那人缓缓拔出弯刀,说:“去问龙苦心吧。”
不容龙焰再说话,那人已跃马横刀而来。龙焰歪过身子,躲过砍来的刀,并借机冲上自己的马,往大漠深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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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绿色的炉火在穿堂而过的风里摇曳,占卜用的人头骨散落满地,佛塔一半神圣,一半诡异。深冬未退的寒意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积聚,寻找着适合自己侵袭的时机。
修长的身影渐渐走上佛塔,先知的眼中闪过丝许惊慌和诧异,但马上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先知没有起身,只是抬起手,说:“风王爷请坐。”
来的正是龙风,他紧抓着剑,慢步而入,停在先知面前不远处站定,道:“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的,坐就不必了,只希望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先知迟疑了一下,说:“请问吧。”
龙风眼神一寒,问:“你在恐慌什么?”
先知的脸色突然一变,竟然支支吾吾了许久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龙风轻笑一下,说:“这个问题可以暂时不用回答,现在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你早就知道一切对吗?”
先知的脸色更加难看,仍然没能说出一句话。
“好,现在回答我的第三个问题,我要不要杀了你呢?”
话音刚落,清霜剑便架在了先知的脖子上。
先知叹一口气,慢慢低下了头。龙风握剑的手也有了微微的颤抖。
时间过的极慢,仿佛难以忍受漫长岁月里无穷无尽的负担,想要停下来。
龙风慢慢收回了剑,说:“第三个问题不用你回答了,我知道,我不能杀你,安排好的这一切,你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角色,我还要等着你来告发我。不过,那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佛塔外的胡杨已开始抽芽,生命的气息渐渐充盈大地,大漠内的众多生灵如同蛰伏已久的野心,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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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凝重的空气才慢慢流动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