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里是官道,有别人经过奇怪吗?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混了这么多年,害怕有你抢你吗?”
斯文男子讪讪地笑笑,也是啊,他担心个什么劲啊!
马车的蓬盖,在树林中若隐若现。空气中传来一声嘶吼,却是从车后面直直想起。
“停车,停车!”
“大哥,好像有人在叫停车啊?”再次皱起眉头,斯文脸看向闭眼沉思的刀疤男子。很显然,刀疤男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对着赶车的男人开口道:“阿帮,看看是什么事?”
“大哥,是一个男的在后面骑着马,好像在追我们的车子!”
一番异动,一直缩在角落不出声的女子,也敏感地竖起了耳朵,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好像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心底也紧张地跳个不停。
“阿帮,停车!”
“大哥,小心有诈啊!”斯文脸有些不放心地开口。却惹来刀疤脸的一个怒瞪,“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诈!”
那一直冒雨前行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马背上的男子脸上浮现喜色,催动身下的马儿,急急奔了过去。
赶到马车的前面,看清那个赶车人的面容,狼狈不堪的男子,又喜又怒道:“把车里的女子留下!”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想要我们未来的少奶奶啊!小子,罗寡妇已经手下我莫庄的聘礼,这女子早就是我莫庄的人了。想要带她走,休想!”
听到车外响起的声音,纤细的女子身体蓦地一颤。心中竟是一阵汹涌,那个傻瓜,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傻傻的男子,居然会在每一次陷入绝境的时候,给予她希望。被丢弃和驱逐,他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可是,那个叫捡儿的男子,却执着的,一次一次地将他带回去。原来,就算她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也还是有人在乎的吗?
手心紧握,女子的嘴角,轻轻咬住,面色不明。
“把她留下!”
没有多余的言语,高大的男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坚定而固执。
“别理他,阿帮,走!”
一个看起来狼狈不堪的长工,有什么好值得他们停留的。主子交代了今天必须把新娘子带到,他们已经耽搁不得。
想要调转马车,却被男子骑马拦住了,刀疤脸神情一变,凶狠道:“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对着其他两人示意,他们要赶路,哪里还容得下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男子撒野。车厢里的拾儿不安的挺起身子,瞬间便听到打斗的声音传来。盲人的听力,总是格外敏锐的。拳打脚踢的声音,男子压抑的喘息,让她的心一紧。摸索着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即使她看不见,耳边男子的呼痛却一直没有停过。这个一直对她呵护备至的男子,她实在不忍心。
“住手,你们不要打了!”
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听见声音挣扎着抬起头来,脸上,竟然浮现出笑意。拾儿,拾儿居然开口说话了!他就知道,拾儿的声音,一定很好听。忍受着身体阵阵剧痛,捡儿对着那个在车门口急切的女子安慰道:“拾儿不怕,我没事的。我、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大哥,这死小子,还犟着呢!口出大话!”
“是啊,是不是还没有被我们打够,皮痒着吧!”
拳打脚踢的声音继续响起,捡儿却始终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一丝痛喊。可是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虽然有这一身的力气,经过刚刚那么久的奔跑,身体已经不能承受了,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三个习武的男子。再这样打下去,除了自己被活活打死,拾儿依然被他们带走的结果外,再无其他。
牙龈被咬到出血,胸口处也传来阵阵闷痛,凉雨点打在身上,脑袋里面也开始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