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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与徐子陵两个混迹市井,靠着偷鸡摸狗过生活,故此戒心特别重。陈胜虽然说自己和官府没有关系,但他们两个小扒手又如何敢相信?听得官府已经画影图形通缉自己,更加暗暗叫苦。
徐子陵下意识地回头向四处张望。却见四周客人并未听到他们说话,依旧各自饮食。寇仲则心急地伸手去拉白衣女衣袖,低声叫道:“娘,咱们快走。宇文化骨追上来了。”
白衣女衣袖一拂,冷冷道:“大惊小怪干什么?刚才在城里走动的时候,你看见有官府的追捕榜文了吗?一时三刻之间,他们还追不上来的。”顿了顿,她一双美目移过来,向陈胜上下打量,沉声道:“阁下真是位有心人。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有心无心,存乎一心;有意无意,意系萍水。”陈胜从容道:“我叫陈胜。”
“陈胜?”白衣女皱起柳眉沉吟半晌,摇头道:“江湖之上,没有你的名号。”
陈胜从容道:“陈某本来就是无名之辈。姑娘没听过才是理所当然。要是听过,反而出奇了。”
白衣女冷冷道:“但你却不该是无名之辈。说吧,跟着我们究竟想干什么?”
陈胜摇头道:“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无所谓什么谁跟着谁的。其实姑娘,你们现在最要紧的,并不是追究别人身份来历,而是想办法拜托后来的追兵吧?”
白衣女面sè一凝,问道:“你有办法?”
陈胜摇头道:“我没有办法。但是,宋公子却有办法。”随即挺身回首,扬声向那位贵公子招呼道:“宋公子,若不嫌弃,请过来说话。”
那贵公子见心仪的佳人不肯来自己这边,心情就有些失落。他正想结账走人,忽然间听见陈胜招呼自己,而且还叫出自己姓氏,不禁有些诧异。当即起身走过来,先向白衣女行礼,随即以他那柔和好听的声音问道:“这位兄台,你认识鄙人?”
陈胜点点头,道:“天下四大门阀当中,声望最隆的宋阀阀主之子宋二公子,江湖上谁人不识?在下陈胜,请坐吧。这位姑娘有一事,想要请宋二公子帮忙的。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那贵公子正如陈胜所说,就是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次子宋师道。他年纪虽然轻,但负责掌管家里私盐贩卖的生意,在江湖上也跑了好几年,名声确实不小。虽然还远远未到“江湖上谁人不识”的地步,但当着那白衣女的面前被如此恭维,心里也不禁有些欢喜。当即转身问道:“姑娘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宋某效劳呢?”
寇仲、徐子陵两人说的宇文化骨,其实正是当今四大门阀之中,宇文阀的第二高手宇文化及。白衣女先前和他交手,虽然侥幸击退对方,但自己却也受伤不轻。论及真功夫的话,她深知自己实逊于对方一筹。
本来若是孤身行动的话,要摆脱宇文化及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今多了寇仲和徐子陵两个拖油瓶,处处都不方便。白衣女也知道宋师道是谁,更知道他在宋阀中负责干什么。故此一听他的名头,立刻就明白陈胜说的“宋公子有办法”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当下直截了当道:“我想要走水路前往历阳。但却找不到船只肯去。你有办法?”
宋师道侃侃道:“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且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姑娘若不嫌弃,可乘坐在下之船,保证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受到惊扰。”
白衣女冷冷啾着宋师道,淡然道:你这么大口气,看来是有点门道了。”
宋师道正容道,在下当然不敢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只是寒家尚算薄有声名,只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