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时没了声音,下一刻,顾敬坤气的两条老眉毛都倒了,茶杯子一扔,“奶奶的熊小子老子毙了他!”
眼见他真往腰间摸了,两警卫员连忙拦了,季斐也蹭地站了起来,“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应该是误会,顾朗茳哪里有本事短时间调那么多人过来!”他瞅着顾敬坤鼓鼓的腰间犯怵,生怕他一气之下真把顾朗茳怎么了。
他这样一说顾敬坤倒是顿了顿,气去了一半,目光却沉了下来,“你说的对,他二十都还差个把月,再闹腾也搞不出这样的事,必定是顾时殷…… ;”叹了口气,有些惋惜,想着顾朗茳真是给顾时殷教坏了,要把品性扭过来只怕要费一番功夫。当下不再怪顾朗茳,转头对季斐道,“不错,年轻人遇事头脑倒算清楚。”
季斐总算放了心,“您既然是他爷爷,那么就是一家人,万事都可以商量,要不我出去跟他解释,再带他进来?”
顾敬坤摆摆手,哼了一声,“我亲自去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
等到了招待所门外,顾敬坤那火气瞬间又涨上来了,瞧瞧,瞧瞧,都是什么事儿!
第 079 章
顾朗茳打头;身后跟一溜儿的悍马。
车门大敞着做掩护,一边车门后面站两个身形高大的跟打手似的人;目测一下,总人数怎么也在二十个以上,一身的黑衣服黑墨镜,手被车门遮掩着看不出有没有拿武器;但那姿势就是个持枪的;一个个脸上就差没写我就是不良份子我就是来抢人我就是来火拼的有种你开枪呀!
气氛看上去有些紧张;但顾敬坤私下里是叫顾朗茳谈过几回的;哨兵们都知道这是一家子,真把人伤了顾敬坤还得找麻烦,因此也不敢拿枪对着,但看外边那些人的架势又不得不防,很是为难与紧张。
顾敬坤给顾朗茳气的血直往脑门冲,季斐也吓了一跳,瞧着那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心里直犯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顾浩海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到顾敬坤身边,大声道,“小茳,你这是闹什么?还不快把人都散了!”
四下已有市民围观,议论纷纷的,接到消息的市政领导也过来了,连忙护到顾敬坤身边,指着为首的顾朗茳道,“无法无天了,竟然聚众意图威胁首长生命安全,承平,打电话调警力过来!”
一旁的警卫看一眼那位市政领导,快给他蠢哭了,这不会看场面呀,当他们这群站旁边的是死人啊,真意图威胁首长生命,他们这些专门负责护卫首长安全的会干干站那儿吗?
顾敬坤本来就火,这时候劈头盖脸就给那位市政领导一顿骂,“调什么警力?你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真的要闹事吗?真要闹事你不会偷偷叫人打电话,现在当着他们的面嚷着调警力是嫌场面太平和要激怒他们吗?还是你们洛平市警力太充沛了,实在闲的无聊愣是要拉出来转转?”
那市政领导给骂的一声不吭,蔫蔫呆那儿。
也不怪顾敬坤一肚子火气,他这些年几乎连句话都没被人顶过,头一次遇着这么跟他对着干的。但他又不能真动手,那对面站的可是他孙子,亲孙子,他还真能以被威胁到生命为由叫人开枪吗?要是别人,根本没人会叫他出来,直接一排枪举起来瞄准了,敢在市政的地方聚众进行暴力行动意图威胁首长生命,这不是找死吗?想早些年去某地巡视,那戒严戒的,路上一不知情的骑自行车的,人还隔的老远,他都没看清样子,直接被卫兵一拦,连人带车一脚踢飞了,事后还得解释我不知道在戒严我身家清白思想高尚从来没有任何前科给一百个胆也不敢行刺首长呀。
今天被人这么顶着,却连骂都不能骂,顾敬坤瞅着他那意气风发的孙子,恨不得、恨不得……
一旁顾浩海瞟了瞟他爷爷的脸色,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的顾朗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