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男装,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素来睡的极其安稳,不劳表哥费心。”濛卿漠不在意地环视了一周,轻笑一声,“这么大的阵仗,难不成要审我?”
宁泽还没说什么,宁淳却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暗中做手脚将太子送走?”
“表哥此话何意?”
宁溪倒是反常地将糕饼一放,指着玉箫,问:“我就快你一步进门,但方才我在门外瞧见这丫头,外头风极大,她竟能在外挨到你回来,必定你又差她做了什么事。”顿了顿,又起身,笑了笑,“这身衣裳真好看。”
濛卿也冲着宁溪笑了笑:“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的陪嫁丫头?六品女官也做不出什么龌蹉事吧?不过她倒是做了亏心事,就等着我回来罚她。”
“宗姬……”
濛卿抬起手,示意玉箫别说话,继而道:“丫头念家,私自出城回了趟南平王府,我正要教训她,不过自家的事,好似容不得你们插嘴吧?我尹家的家规,何须你们耶律家来执行?”
宁淳和宁溪如今也不好再开口,玉箫是魏烈王亲封六品女官,虽是陪嫁,但乃魏国人,他们无法管束。曾经有句古话:越漂亮的女人心眼儿越是狠毒。此话用在宁淳身上也不为过,他可不是随意就能糊弄的,摸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淡淡一笑:“那为何方才我铁骑营拦截到的马车空无一人?”宁淳想起来就窝火,早前单独和宁沨商量过斩草除根,他也是默许了的,如今出了这么大变故,他非得找个人出来顶罪不可。
“你自个儿办事不利,还赖我?”濛卿笑的很灿烂了,“你拦马车做什么?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大人物?”
“我们……”
“九弟!”宁沨喝止道,他从来没在濛卿面前表露过要杀废太子,这点他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包括宁溪和宁泽,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宁淳以外他都不可以全心托付,只有宁淳对宁治有仇恨,他势要将宁治拉下马,这点宁溪和宁泽是断然不知的。
宁淳当下明白过来,顾不得说什么,气的拂袖而去。宁溪原本是陪宁淳而来,宁淳都走了,他也不便多留,一边儿匆匆告辞一边儿嚷着让宁淳等等他。
宁泽看了许久的戏才道:“九哥要拦的马车里坐着谁?”
“他要找二哥。”濛卿淡淡地说出的这几个字让宁泽浑身一颤,也让宁沨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看的如此通透,濛卿故意装作不解地说着,“他找二哥什么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他。”
宁泽的眼睛又落到了宁沨身上,宁沨不得已解释着:“他们有笔账要算。”
宁淳的大手笔在众兄弟间是出了名的,但凡谁江湖告急只需要跟他知会一声,银子就能到手。宁沨的话宁泽也没有理由怀疑,只是濛卿唇边却不由得浮现一丝笑意,暗道:“如今的他都快比得过戏子了。”
什么有笔账要算,无非是要取他性命,若不是她猜到了几人的心思,断然不会连夜送走宁滔。宁淳表面上好似江湖性情,只有身上血脉相连的濛卿知道,他的毒辣,兴许她都比不上,嘴里说是要帮靖王争皇位,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自个儿觊觎至高无上的权势?自古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宁泽也没有细想,也懒得去细想,这般糊涂的账,他不理也罢。倒是眼睛瞧着濛卿,问:“上次送的那把匕首可还喜欢?”
“自然喜欢。”
“那匕首是我途径魏国的时候无意间瞧见的,上面原本只有一些简单的雕花,只是我觉着太单调,才又命人将宝石嵌上去。”背过手,淡淡地笑着,“天色不早了,六哥,濛卿姐姐,我先告辞了。”
宁沨微微点头。
小厮领着宁泽走后,濛卿忽然问:“早前宁泽对我有兵权的事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