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我,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就这样。”
男人挂掉电话,我再打,居然就关机了。我把那个电话小心地储存起来,然后坐在走廊里,一边打瞌睡一边等待杨梅醒来。
杨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睁开眼睛见到我,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弄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我等着她哭得差不多了,就把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看她一点点喝下去。她的舌头很疼,喝得挺费力气,但她的确是渴了。
“你去哪儿了?都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杨梅看着我,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的表情让我一哆嗦,我还以为她傻了呢。
“我没去哪。我上了出租车,去一个茶餐厅吃晚饭。人很多,有一个陌生男人就坐在我对面,他问我有没有人,我说没有,你坐吧。”杨梅慢慢地说。
“你没有喝酒是吗?”我问。
“我怎么会喝酒?我从来不沾酒。”杨梅说,“后来我突然觉得困,接着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迷药。我的脑子里冒出这个词。杨梅被人用药迷了,然后被灌了好多酒,接着被抢走了东西,然后又被丢到了玉秀公园的草坪上——等等,既然已经用药迷了,还灌酒干什么?
“你不记得你借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了,是吗?”我继续问。
杨梅努力想回忆起点什么,但迟疑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我垂头丧气地想,完了,被洗劫成这样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轻声对杨梅说:“你再休息会吧,可能遇到打劫的了。等你稍微好一点我们就回家。”
杨梅顺从地躺下,我的心却提了起来。还是不对,我看见杨梅手指上依旧戴着戒指,那是我送她的,白金镶钻,花去了我半年的积蓄。手表也还在,再看脖子上,项链也在。打劫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东西呢?
我带着杨梅回到住处。她十分虚弱,回来后倒在床上,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头疼,再一会儿又舌头疼。我给她吃了点药,又去厨房熬粥,蒸鸡蛋羹,想做点软和的东西给她吃,她吃了一口就说不吃了,还是要睡。我就把饭碗放在床头柜上,把被子给她盖好。醉酒后的第二天最为难过,浑身都不对劲,这我知道。
杨梅出事了(2)
黄昏时分,老刘来了。他一进来就咋呼说:“哪儿堵了啊?别人用都奇*书*电&子^书不堵,你们用就堵!”
我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杨梅病了,刚刚睡着。”
老刘不好意思地说:“好吧,我看看。”
我把他带到卫生间,指着马桶说:“我从这里面拽出很多头发来,你不觉得这奇怪吗?”
老刘低头向马桶里看了看,又拿起马桶刷在里面搅了搅,摇摇头,对我说:“咱们去外边说话。”
我们坐在沙发上,老刘压低声音对我说:“兄弟,咱们别拐弯抹角了,你要是不想要我这房子了就明说,但是有一点,你预付的租金可不能退。”
我说:“我找你不是为了退房子,我是想问你,这房子是不是有古怪,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老刘说:“新房,能有什么古怪?别人想要还没有呢,我就租给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觉得配这新房子。”
“别废话了,有人都跟我提过了。”我说,“这个房子的房主叫蓝晋开,已经有人向我打听他了。”
我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咣当”一声巨响,把我和老刘吓得都往后躲了一下。我冲到卧室里,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杨梅浑身冷汗淋漓,面色惨白。
“我做噩梦了。”她颤抖着说。
老刘多嘴
杨梅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她像一只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