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和一个女人见面,这亲疏关系,这在意程度可见一二。
其实,他会产生这种矛盾的心理其根本原因是——
他没有安全感。
虽然他从没有表现出来过,但这种不安定的因素确实是存在的。连暯并没有正经地给过他承诺,就连在一起的决定,也像是他随随便便就决定的。
而自己的爱是多年一点点的沉积,其厚重感远远胜于对方。天平的不平衡,问题也很容易出现。比如现在,他很容易就被别人的话动摇了。
尽管如此,他面上却不露半分:“也许他们是朋友。”
萧明曦难掩震惊:“久意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大度的人。”话说到这份上,他还能找借口!
“只是因为我相信他。”
真的相信吗?他不想叩问自己,怕得到自己都害怕的结果。
萧明曦走后,牧久意坐着发了会儿呆,召集了公司高层拟定了几个发展计划,忙完后回家已经很晚了。家里没有灯光,牧久意有点失望,为了什么,他不想说。
倚着门框不知在想什么,老半天才关了门进屋。他没有开灯,凭着记忆往楼上走,刚上第一层台阶,蓦地,有人从身后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反应不及,整个人往后仰,靠着身后人用身体换来的缓冲,不算太重地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大动作地翻转,他的眼里有两秒钟的空洞。而在这时,有人压住他,凑到他耳边吐气。
“生日快乐。”
“……”
连暯轻笑一声,呼吸惹得耳根痒痒的,他笑:“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牧久意放松了身体,任他压着,有点无奈,“都快吓……”死了。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柔软的触感从自己的唇畔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冰凉,属于金属的。
牧久意沉默了。
他感觉到连暯往后退了点,唇畔脱离自己的,但属于金属的凉意却仍留在自己的唇上。他抬手取下落于唇间的金属小环,黑暗里视线不清,但他手里的是什么,他再明白不过。
“生日快乐。”
连暯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再次道了一声。
牧久意没说话。
“你不会事先知道我的计划吧?”连暯翻身起来坐到他身边,笑道,“你怎么回家也不开灯,太配合我了吧!”
“连暯。”牧久意叫了他一声。
连暯闻声做了个回头的动作:“什么?”
牧久意的声音似乎很远:“你爱我吗?”
手心里的戒指慢慢褪了冰凉染上温度。
连暯顿了顿,笑:“是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要特别煽情一点吗?”
牧久意道:“我爱你这件事对我来说,不是特别的,它就像我生活中必不可缺少的一件事。”
“……”连暯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今天好像特别感性?”
“你爱我吗?”这是牧久意的执着。在今天以前,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他的等待,他的早早沦陷使他把自己的爱置于卑微的位置,对方小小的回应都会让他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样的爱让他不敢企盼太多,他怕他展露的多了,对方就会退缩就会逃跑。
也许是萧明曦的话唤起了他的危机意识,也许是连暯的戒指让他看到了希望,在这刻,他突然升起想要换取同等的爱。
如若不能,他想……
听出牧久意话里的认真,连暯再也不能装作不懂。但是,关于爱不爱这个问题,他真的——
“我不知道。”
牧久意的手紧了紧,良久,他突然笑了:“起来吧,太晚了,去睡吧。”他的话还和平常一样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