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袁破軍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
他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玄門眾人,凜聲道:「你們以為把她交出去,鬼門的人就會放過你們?」
眾人被問住了,面面相窺之際,沒人吭聲。
袁破軍譏笑,繼續道:「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著算計別人。」
玄門的人明顯很忌憚袁破軍,畢竟這傢伙乃破軍坐命,惹了他沒好處。
連張玉珠都變得底氣不足,小聲道:「鬼門的人不敢對我們怎樣,把這賤人交出去就沒事了。」
袁破軍看都沒看張玉珠,鄙夷道:「像你這種比豬還蠢的人,沒資格和我說話!」
我聽龍煊說過,袁破軍這人因為性格暴戾,連帶著很毒舌,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你——」
張玉珠氣得滿臉通紅,卻不敢懟袁破軍一句。
袁破軍不再理會她,冷冷地看著我,「讓你養的妖出來,鬼門的人不是他的對手!」
當我傻,聽不出激將法?我白了袁破軍一眼,懶得理他。
在場的人都中了毒霧,沒了道行,這種情況下,要脫身很難,我也不例外。
不得已,我只好求靳曜,「要不你帶我離開這裡吧。」
這毒霧對靳曜沒用,而且他道行高深,要帶我脫困不難。
然而,靳曜卻道:「即便你順利逃離,也解不了體內的毒。」
我不禁一愣,「你的意思是?」
靳曜森冷的目光投向老者,「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只有老者能解毒。
這時,老者失去耐心了,「夠了,你們誰都得死!」
「大言不慚!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我輕蔑一笑,其實我已認出老者就是舅舅的師父。
雖然他沒戴面具,聲音也有所不同,但一個人的身形和說話的語氣是很難更改的。
至於說老者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是想給玄門的人造成一種我很厲害的假象,讓他們對我心生忌憚。
反正他們不知道我是利用鎮魂鑼對付老者的,而且靳曜也出手了。
老者肯定不想讓玄門的人知道我有鎮魂鑼,不然會有更多的人和他搶。
果然,老者沒有否認自己的敗給我的事。
他眼眸微眯,死死地瞪著我,「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眼見餘光瞥見袁破軍的小動作後,不緊不慢道:「我能識破一切偽裝!」
靳曜聞言,好笑說,「你倒是很會忽悠。」
「拖延時間,懂不懂?」
在我和老者說話的時候,袁破軍退到一張桌子後面,在地上擺出了一些法器。
看來他應該是想到了脫困的辦法,我就想幫他爭取時間。
因為角度關係,只有玄門的人注意到袁破軍的舉動,都有意無意地挪動身體,擋在他周圍。
為了轉移老者的注意力,我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舅舅,問道:「你也想要我死?」
舅舅抬眼,面無表情道:「我從未在意過你的死活!」
得到這樣的答案,我並不意外,還想繼續為袁破軍爭取時間,但老者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他剛要靠近,茅山的一個弟子就拼盡全力,撞向他。
結果可想而知,茅山弟子當場斃命,事後,我才知道這是和袁破軍關係最好的師弟。
袁破軍青筋暴起,拿起一支令旗,插在了一隻黃紙疊成的紙船上。
剎那間,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老者臉色大變。
他瘋了一樣往袁破軍所在的方向衝去,「你居然想打開地獄之門!」
這下,不光有茅山弟子,連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