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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2 / 4)

可以确定,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眼。

所有人都默然的注视着安妮被拖着向外,当大门打开,等着她出去时,安妮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她推搡着抓着她的士兵,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在后面的海因茨,嘶叫起来:“为什么你没有死!为什么!明明,明明他们说是你负责接待那个什么总督!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炸死你!你这个魔鬼!该下地狱的刽子手!”

“亨利有什么错?!你这个混蛋!该死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声音越来越远,士兵更加粗暴的把她拖出去,门却没有关上,寒风瑟瑟的吹进来。

所有人怔怔的望着她远去的方向。

秦恬无法描述她此时复杂的想法,震撼,悲哀,不舍,惊讶……

然后,她只能看向海因茨,他面无表情的站着,忽然抬手整了整军帽,问奥古斯汀:“白兰地?”

奥古斯汀笑了笑:“走。”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紧接着所有士兵都离开了。

大堂一片死寂。

22、离开

第二天早上,奥古斯汀就匆匆的来了。

即使走了安妮,生活还是得继续,经理布置了很多任务下来,一晚上没睡好的人虽然都或多或少有些憔悴,但是还是运用着经理的忙碌治疗法。

秦恬算得上是比较精神奕奕的那个了,一来昨晚刺激有点大,只要一想就清醒了,二来上辈子作为宅女,这种一两点钟闹一场再睡觉完全不影响第二天的精神,哪像这儿早睡早起的勤劳人民。

安妮一走,人手更少了,秦恬只能披挂上阵,经理早早的吩咐跑来帮忙的桑塔婶婶给所有人做一顿大餐,犒劳各位,还偷偷告诉秦恬会给她开小灶奖励她的带伤工作,秦恬只能苦笑。

昨晚德军并没有打扰睡在客房的人,可是依然很多客人被吓到,早上秦恬相当忙碌,虽然大部分客人都谨慎的什么都没问,依然有几个留宿的军官和德国富商不满的问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秦恬早已考虑好万能回答,她只是故作神秘的道:“盖世太保巡查。”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转眼所有人都噤声了,就连那些军官也不再多问。

盖世太保在德国,甚至在二战时期都权倾朝野,只要他们乐意,随便编造点证据弄死谁都是小意思,即使出身贵族的军官也惹不起。

奥古斯汀在餐厅用好早饭,找来找去,在客房服务部的休息室里找到了整理着干净床单的秦恬,见面第一句话:“你受伤了?”

秦恬一顿,看看自己手上的纱布,忽然想起来:“对哦,还没换药!”会不会把伤口给捂烂了……她连忙拆开纱布,转身在柜子里翻找纱布。

奥古斯汀突然拉过她的手,拉开纱布,看了看她的伤:“子弹擦过的?”

秦恬有些不舒服,她从三年级以后就没和男孩子拉过手,连握手都没有,她想抽回手,但奥古斯汀握得很紧,他一手握着秦恬的手,一手从刚刚拿过来的纸袋里拿出两个瓶子,一堆棉签,一卷纱布:“子弹造成的伤,还是我们当兵的来处理比较好。”

秦恬还在努力抽手:“这跟刀片割过一样,没差别啊!”

“你见过刀片割过的伤吗?”奥古斯汀拿着棉签沾了沾碘酒,直接擦上了伤口,秦恬嘶得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手背上火辣辣一阵疼,疼的要死。

“你不用忍着,女孩有哭的权利。”

“我没忍!”秦恬咬着牙,她身体其实一直不是很好的那种,从小盐水打针不断,据她妈妈说,她从小打针就没哭过,估计是天生的泪腺不发达和极要面子。

“那么,等你忍着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什么叫等我忍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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