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窒息感。浅墨牵着苍玄缓缓地自楼道而下,莲花步步皆天穹,那么浑然天成的高贵和优雅在一个妇人身上尽显无疑。“御凛,你这不是毁了沈姑娘的清誉么?”似嗔似娇的说着,浅墨毫不避讳的直视举止轻佻的慕昊锦。“慕侯爷莫要误会了,夫君一向如此不善言辞。”浅墨斟酌用词,不善言辞倒还好,偏御凛的样子压根就不屑去跟外人解释。“沈姑娘芳华正茂,我们万不能损了她的闺誉。
慕昊锦一怔,好一个清誉,一石二鸟,即把沈伊人和轩辕御凛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还暗喻自己失了礼数毁了女子的名节。狭长的桃花眼上挑,带着狼一般的幽光,慕昊锦笑的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自己到底是看不透这个女人,万没有料到她一向置身事外,居然会主动帮轩辕御凛解围。“倒是本侯失礼了,哈哈。”重重的笑声有些压抑。
梦漪压根不看慕昊锦,似乎这样一个风华天下的男子在她面前如空气般无关轻重。“娘亲,你快坐下,身子要紧。”梦漪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带着嘲弄扫过面色异常的沈伊人。
“浅儿。”轩辕御凛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茶盏递到坐在他身侧太师椅上的浅墨,语气缓和而轻柔,让在场的众人惊吓异常。自从浅墨出现那双鹰的眸子就不曾移开,任她似娇似嗔的责备,或有条不紊的反驳慕昊锦,溢彩流光。“既然都是有身子的人,切莫如此大意。”即使那张冰雕的容颜不改,只要没有眼瞎,绝不会错过他嘴角一闪而过的弧度。
沈伊人仿如受了极大的惊吓,透明的指甲几乎要掐入厚实的托盘棕木面,一张脸唰的白似纸。凛哥哥有自己的孩子了,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一个口,冷风不住的往里灌。从小自己就明白偌大的轩辕府,凛哥哥就是主宰,惟有这个靠山稳稳的立在自己身后,才能在轩辕府里安枕无忧。十五岁之前自己都天真的以为自己对于凛哥哥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但是所有少女的纯真都被那个诅咒般的誓言毁了,在无从见天日的机会。
慕昊锦扬起笑,笑得眼睛中都浮现遮盖不出的痕迹。“本侯失礼,轩辕城主恭喜了。”压制住撕碎眼前刺目的一幕,慕昊锦生硬的吐出贺喜。自己的女人、女儿站在一步之遥,与自己恍如陌路,却与另一个男人俨然一副天伦之乐,自己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爹爹,娘亲现下的身子怕是不适合呆在慕侯府吧。”梦漪唱反调般不依不饶。小手撒娇般拽着轩辕御凛的袖子,半蹲着身子,小脸仰起一派娇憨哪还有刚刚的气势凌人。
指尖颤抖着重复着骨节间的僵硬,慕昊锦恨不得劈了眼前绝美的少女。“轩辕小姐莫不是在讽刺本侯,夫人既然能赏脸,若是少了半根毫毛,本侯拿命来抵。”冷下俊颜,桃花眼死死地瞪着那张相似的容颜,小小的个子,记忆中那张娇憨可爱的小脸被横眉竖目的憎恶所代替。那么明显的嘲弄自己又怎会不明白,他是在为那个风轻云淡的女子鸣不平,曾经自己的确是亏欠了她们母女,只是就算自己想要补偿,只怕那个冷心冷情的女子也不屑吧。慕昊锦苦笑的收敛起不合时宜的情绪,面色一整,率步上前。“晌午,本侯在府中宴请城主及夫人,还望赏光。”修长的身子不再回头迈出了大堂,拖得长长地影子渗着孤寂。
蓝海棠仰起脸,恭敬地一弓。“爷、夫人,请随海棠来。”绯色的衣裙随着伸出的右手在空中舞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那个被拉的失了形的影子就这么撞进心房,这个男人带着一副风流不假的面具,谁又知道他心里最深暗的角落里隐藏的是怎样的一张容颜?拿命来抵,慕昊锦你是为了阎都的城主夫人,还是为了你心底最深层的悸动?
“海棠,近来可好?”冷不慎防的一问自浅墨嘴里溢出,纤白的手一下下轻抚着苍玄的小头颅,如话家常一般问的不带丝毫试探。
微倾斜的身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