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着别人相互加价。到时考虑卖给谁,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以前的话,用陆路运输会比粮食本身的价钱还贵,那些个商户不得不把粮食卖给他们,他们控制着泾水。
但现在不用怕了,商户可以走另一条路,运起来更方便,到时,今年的粮食会涨到什么价钱呢?
米凡也同样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别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会待价而估,但事情他总觉得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其中透着阴谋,他想不出来阴谋在什么地方。
这让他不得不谨慎一些,他明白自己这次的对手是谁,对手的本事有多大他也听说过,不少过来找事儿的人,都在那个看上去平凡的庄子面前折戟沉沙了。
见旁边的郭刃着急,劝说道:“潜渊兄,不必如此,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若真的去找姓陈的,那很有可能会把我们给暴露出来,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布行,而是张家,布行的事情,确实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大不了放弃这一块,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张家吧。”
“张家有什么难对付的,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让他们求着我们过来白得一部分利。上次我就说了,把他们的船坞烧掉,结果你不同意,现在看看怎么样?
那里不做大船,全做小船,甚至是到别的小船坞去买骨架,直接贴张木板,就拿出来卖给别人,让这条河的小船更多,等着以后他们再做大船,不卖的话,直接在泾水上运货,我们还要想着怎么对付一个候爷。”
郭刃一提起对付张家的事情,就觉得憋了一肚子火,那船坞刚刚建起来不长的时间,乱糟糟一团,放把火,没有人能查出来是他们干的,结果连提了几次,米凡都不同意,等着开始造大船,那里管的严了之后,想放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米凡也知道郭刃一直抱怨自己当初的阻拦,可他没办法,他小时候被水淹了一次之后,对一些个危险,总会能提前知道,从而让他做出准备,躲了过去,这次就在他想同意放火的事情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而且比以前更严重,他才不敢同意,哪怕是现在,他站在船头上一副轻松的样子,也同样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被盯上了,盯着他的人在他想要做什么时候的时候。不仅仅不阻止,反而是冷笑连连。
刚才郭刃说去找陈家的时候,他便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似乎那里去不得。
此时见郭刃再一次提起烧船坞的事情,他只能继续劝:“潜渊兄,咱们都是买卖人,求个财而已,上次听你的,让人过来抢劫,结果如何?差点就让人家查出来咱们的身份,火是那么好放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莫急,咱们从长计议,放火的办法,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能用的,他们现在还是那么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不是说了么,因赶制小船,那里比前些天更乱了,到时再放火也来得及,往上走走,看看是不是有别的法子。”…;
听了米凡的话郭刃也不再说放火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听米凡的话,米凡总是能够让自己等人获得更多的好处,现在他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随船而上,让米凡想主意。
他们的船和这里的小船还有所不同,是他们自己造的,桨位多,划起来的速度快,若不是船上装了沉重的东西,刚才根本不用拉纤的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坐在船头,一边与众人吃喝,一边观看着两岸的景色,前面隐隐地已经能看到水云间那连在一起的酒楼了。
比起原来的水云间,这时的水云间来往的人非常多,有许多人就是因为行路方便了,专门坐着小船过来,尝尝水云间独特菜肴,再体验下宛在水中央的感觉。
船又往前行进了一会儿,来到了人工的湖泊当中,这里已经种上的苇子,明年,或者是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