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量大,三人吃得肚子饱饱的,一打嗝就向上返,木耳的味道没返出来多少,全是姜味,山本轻揉肚子,咬牙说道:
“他娘的,真好吃,这辈子都忘不了,风桥君,是不是该回了?记得去旁边看看,方才我见那家卖烧饼,买几个路上吃,可惜河南道不比三水县。”
“三水县能如何?你二人身上一文钱没有?”风桥正二听明白山本的意思,想要一路走回四海书院,买干粮备着。
“三水县好啊,三水县不管你带的是烧饼,还是炒面,遇到个亭子,过去能喝上不要钱的汤,赶上某种菜贱,还能吃上这种菜做的咸菜,其实不带吃食,也饿不死,我二人身上的钱,是我国学子学习用,不可随意挥霍。”
山本说话的工夫,从身上取出一罗纸币,面额有大有小,大的有一百贯,小的仅十文。
山寺也帮腔道:“风桥君,不能再享受,走走吧,多吃点苦,好能记牢靠。”
风桥正二抿着嘴不出声,目光却是不善,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看,那意思是记住他们二人了。
一日后,徐四接手风之物流的消息传遍整个河南道,不等跟当初风之物流一同炒高蒜价的商人有所反应,整个河南道的大蒜价格一落到底。
从正常价十文一斤降到一文一斤,徐四以风之物流的名义,开始运货,把商人们托运的大蒜运到指定地点,至于近段时间造成的损失,风之物流愿意用市场价格赔付。
由于让风之物流的商人们知道风桥正二想收蒜,所以除了第一次托运时是真的想把大蒜运到地方,其他托运的时候为了节省托运费,选的全是近地方,比如从一个村子向旁边另一个村子送货。
商人们这下傻了,风之物流说是寻回丢失的大蒜,不可能再赔付出三倍甚至五倍的价钱,而且即便是赔付,也会用从新罗运至的打算冲抵,赔五倍也才五文钱。
因为运输晚了的原因,再次赔付与丢失不同,不可能是最高的价钱是多少,就按那个价钱来计算。
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个人为炒作的问题,比如需要托运的商人从一地向另一地让物流运输,货物的价格买时一个样,卖时又是一个样,万一路上稍微耽搁,办理托运的商人在货物抵达地提前布置,抬高此货物价格,难道物流的还得按这个价格来赔?
真那样的话,物流的人要是把那地方的此物物价刻意压低,商人就赔了,所以通常是按照供货地的价格来赔偿,也就是托运时的商品价格,由于制度还不完善,所以没有保值这一块。
货物晚到和不到是两回事,这样一来,风之物流要是赔钱,那只能是赔一小部分,若按没运到而赔蒜,则是赔当初定下来的数额。
商人们算了下,无论哪一种赔付方式,最后自己也要损失一部分,虽说不多,甚至按照合同上的条款,有的商人能得到一个收支持平的结果,但真算起来,账就不是这样算的。
商人们因为把精力放在大蒜上,这段时间就少了其他方面的买卖,无收入就是亏损,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们很想让风之物流用实物的方式进行赔付,比如很多大蒜因耽搁时间烂掉,那么这份损失物流是需要管的,当初签合同时的规定时间就是为大蒜腐烂而设的。
商人们觉得大蒜的价钱不能一直这样低,会有涨起来的时候,那样收到赔付的蒜,一旦恢复价格,他们还是能够赚钱的。
可他们担心张小宝铁了心要对付他们,赔完他们大蒜之后,一直压价,让他们的大蒜在一段时期内卖不上正常价,那样的话,有的人借钱收蒜,有的人是抵押固定资产得钱收蒜,所有的钱就全被押在大蒜上了。
这部分商人只好在无奈的情况下选择了现金赔付,一者不去招惹生气中的张小宝,二者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