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整整大半天,我们才看到了寨子,我已经累得不行了,把尸体放下来,苏溪则去通知寨子里的人,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几个村民面带惊色,匆匆从远处赶路。
一看到带头的人,我的心就沉了下来,说不出的难过,带头的是阿蓓和她阿爸,也就是族长的丈夫,米嘉也在其中,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昨天我与苏溪突然离开了,她肯定急得不行。
他们问我这尸体到底是谁的?我支支吾吾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说我不知道,那几个人把尸体抬走了,阿蓓的阿爸还交代我,现在寨子里在开赛歌会,这件事先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他们把尸体抬回去之后,我也和苏溪米嘉回自己的屋子去,我几乎是一夜未曾合眼,现在回到寨子里,心神放松下来,顿觉无比的疲惫,一句话也不想说,便是由苏溪把我们这一天的经历讲给了米嘉听。
回到屋子,苏溪让我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我本来都躺到床上了,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洗了个澡,把身上的尸臭味和血渍都洗掉,背着尸体的时候,尸体上的血液都粘在我衣服上,冲在身上的水流下来都成了红色。
洗完了之后,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可能因为太累了,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没有做梦,也没有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暮色沉沉,夕阳还剩最后一丝余晖在天上,我看着灰红的天空,恍若隔世一般。
我又在床上打了个盹,彻底清醒时,太阳已经下山,不过黎黎寨并没有安静下来,热闹的歌声回荡在山间,寨子里点起的火把把寨子照的透亮。
果然像族长他男人说的那样,寨子里最重要的就是赛歌会,现在是赛歌会正热闹的时候,新出现的这具尸体就被暂时搁浅了下来。也不知是他们真没发现尸体是族长的,还是发现了也只有默默忍受着悲痛而无法表露。
这时我肚子叫了两声,我一天多没有进食,是真的有些饿了。刚好传来敲窗户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苏溪米嘉给我送吃的来了。
见着我醒了,她们推门进来,把手中的饭菜递给我。我虽然饿,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一想到族长尸体的样子,以及那飘散着的血腥味,我就一阵反胃。
他们见我脸色有些不对劲,担忧地看着我,问我有没有事。
我安慰她们道:“没事,只不过背了这么远的尸体,心里有些阴影。”
随意聊了一阵,苏溪又问:“学长,到底谁会要你的手机号?”
这个问题我差点忘了,都怪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不过我想,把我的手机号拿走也不一定有什么用,因为如果这人要冒充我,只能发短信,如果是打电话,声音不同,他是装不下去的。
最开始捡到我手机的人是阿霞,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我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即便真是她做的,我想也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这么做的。
我在脑子里把可能让她这么做的人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在苗寨有这个威信命令别人的,无非就是族长和老太婆两个人。
族长是不可能的,我现在不愿意怀疑她,甚至为之前怀疑她是凶手而有些内疚,而老太婆从一开始就对我很不友好,她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一个老太婆把我的手机号拿走有什么用?她的年纪那么大了,会不会用手机都还是个谜呢,总不会只是想给我添堵那么简单吧。这时,我突然想起手机SIM卡也是可以存储通信录的,不免心里一紧,莫非老太婆是想要我的通信录?
想到这里,我跟她们说我马上要去找老太婆,米嘉和苏溪对望一眼,问我怎么了,我把手机卡的事情告诉了米嘉,她也很吃惊,说苗人擅长蛊毒,不知道擅长不擅长降头术,她听说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