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万分的委屈,事实却是不可改变的……
谁比谁干净,谁又比谁纯情?
“……”墨临默默的喝茶,已经没有立场再逼问。
赢了……
南竹淡淡的笑了一下。
赢了又能怎么样呢……
窗外的树叶沙沙的响,楼下的摊贩们依旧杀风景的吆喝着,不知哪个客人点了小曲,细嫩的女声咿咿呀呀的唱着情啊爱啊要了命的相思啊。
茶室里安静无声,两人各怀着心思,有些沉重。
茶壶已经空了,没有再续的必要,墨临说:“尹老板若是没有那个意思,往后还是离云伞远些罢。”
“……”南竹放下茶杯,面无表情。
“尹老板生性风流,何必执着于一个不开窍的孩子?”墨临的面上并无刻薄,确是有几分真诚的:“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会是得不到的呢?”
南竹皮笑肉不笑的:“佟大人这是在求我?”
墨临说:“不过是知会一声,即便尹老板真的有心与我一搏,我也是有自信的。”
“……”南竹顿了顿说:“佟大人还真是势在必得……”
墨临认真的说:“别再玩弄他,他已经够糊涂的。”
南竹微微皱了眉:“佟大人不是以为,今天这一切,都是我操纵的?”
墨临说:“你至少是让他……误会了什么。”
南竹没什么好反驳,难道说自己被那傻子骗了么?被那傻子简单的几句话,一个拥抱,就弄得飘飘然不知所以了?挑了这样一身好笑衣服,坐在这里被人嘲弄?
“佟大人真是疼他……”南竹厌倦的无以复加。
“……我爱他。”墨临蓦的开口:“我爱他许多年了。如果尹老板只是觉得他有趣,随意与他玩玩的话,请去找别人吧。”
墨临的话掷地有声,砸得南竹一愣,虽然知道墨临心向云伞已久,但这样赤 裸的剖白,理所当然的占有,义正严词的警告,却让南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什么了不起的玩意,这样宝贝着?他能回报什么?对他再好也不懂的!除了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之外,他还有别的本事么?
“佟大人你恐怕搞错了。”南竹的指头在墨临看不到的角落狠狠的抠着扶手,发白的指节承受着不知名的恨意:“我很早就想甩脱他了,说不要做朋友了,他跑来抓着我不放;说不要做生意了,他天天在店外面堵着,耽误我多少买卖……”
墨临微微一惊,从没觉得云伞是会缠着别人的那种。
“死皮赖脸的要给我做伞,赶工又来不及,我就对他说,做不了就算了,结果还是耍赖央求,不肯放手。他的伞如今做得是不错,但也未必就是最好的,价钱贵得离谱,速度慢的要死,我们毕竟是小本生意呢,哪能由着他这样折腾。我也不想被他继续胡搅蛮缠,不如佟大人帮我劝劝……”南竹细长的眼扫过来,冷冷的视线。
墨临深皱了眉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原委,思来想去,南竹对他扯谎,并没有什么好处,自己也不会因为南竹说小伞几句坏话,就动摇了,南竹主动的远离小伞,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我明白了。”墨临说:“尹老板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叫云伞不再纠缠你,何况官伞的制作日趋繁忙,他便是想去,恐怕也没了时间。”
南竹微微颔首:“多谢佟大人体恤。”
墨临想了想说:“云伞之前若有对不住的地方,我替他向尹老板道个歉,大人不记小人过。”
“佟大人客气了。”南竹觉得指头有些发麻,这种麻带着痛,慢慢侵染他的全身,他的感情,他所承受的折磨,该死的欺骗,就到这可笑的道歉之后,统统结束了吧。
墨临心中松了口气,精神也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