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笑笑,“院子空着和清心寡欲可是没多大关系,更何况这小先生不是住进来了吗。”小厮笑得没了眼睛。
念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真不知这孩子是无知还是白痴。
后院与前院之间隔着一条河;河上架着一座能容纳几人并肩的木桥;木桥上守着几个侍卫……依旧如当初;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河两岸都是郁郁葱葱的柳树,现在正赶上桃花开的季节,角落里原本不显然的几株桃树倒是争相斗艳。
其实人在哪种季节里都能够活下去,但是这些植物却只能在相应的季节才能找到自身的价值,季节过后还是会进入无人问津的角落,蹉跎几载才能繁华一度。
念久随手指了指离桥最近的一间,“我也住不了多长时间,方便一点的好。”说着径自走了进去,“送些必要的东西就可,其他的也不需多麻烦。”
小厮点头下去之后念久就搬了张凳子坐在了门口,倚着门框正好能晒到太阳还能看到灼灼桃花,小风轻轻的吹着,心想着日子就这样过才叫美~
齐蛮渊站在桥上看着大懒猫一样的季川,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当把眼前的这个人与某些片段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更有意思了,齐蛮渊捂着胸口,心脏在里面有力的跳动,眼光灼灼的看着前方,齐蛮渊知道有些机会是不能错过了,那些一而再再而三到来的,不是你运气好,是上天可怜里罢了。
念久皱皱眉抬头看向木桥的方向,这个人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些!这样的目光打量人他当初的影卫试炼真的合格?
春天的阳光不是很烈却足够刺激人的眼睛,念久半眯着眼朝着齐蛮渊挥挥手。“这么巧啊王爷。”
“这是本王的府邸,在本王的府邸里见到本王,你觉得这是巧合?”
齐蛮渊倒也不躲闪,信步走到念久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人他见过很多次了,在张家的时候甚至还想出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却是第一次细细打量。
影卫手里有这个人祖上三代的详细记录,但是齐蛮渊觉得自己更喜欢用眼睛来观察他,揣摩他,这个人看上去也就是十八就岁的年纪,言谈举止间却透漏着一种圆滑与单纯两种完全相反的的气质,更奇怪的是同时出现在这个人身上却一点都不矛盾。
从这个位置看上去他的发色有些偏浅,是那种棕黄色,当然也有可能是阳光的原因,齐蛮渊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无药可救了,他开始回忆之前几次见面的过程,想他的发色到底是不是黑色这种无聊到极致的问题。
不仅是头发,连睫毛瞳孔的颜色似乎也相当浅,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没有多大威仪,也没有算命先生该有的那种玄而又玄的风骨,见谁都像熟人一样笑呵呵的,像是一看就能看透的那种人。
齐蛮渊也知道如果真的是哪个人的话,这些,完全,都是假象。
念久仰着头有些睁不开眼,齐蛮渊又恰好是的逆着光的……念久皱眉,觉得这种场合真的是太熟悉了,连仰望这人的姿势都没变。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念久呆愣愣的想,明明才几个月的时间想着却像是上辈子一样,那时候自己是只能用白慈安的形体活动,因为白慈安心愿已了的原因最终只能靠双腿从宣夷的大营走着回大原的边境。
之后……齐蛮渊带着很多人……像是来查看地形的,可最后却把自己拉上马之后就离开了,念久想到这里就有些止不住想笑,那时候齐蛮渊的脸色可真的是很臭啊。
而此时齐蛮渊的心境显然和这位不知道在为什么傻笑的家伙在一个平面上,他当然对这个场景感到熟悉,但是那时候面对的是另一个人,另一张脸,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一些挥之不去的空虚。
那个人忽然不见了,而自己为此毫无预兆的陷入恐慌之中,几乎没经过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