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笔钱,这钱不能指望刺史给,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若是只凭借俸禄的话,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张忠啊张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到这里来就是收拾人的,那就不能贪,不贪就没钱接待,那你还非要过来凑热闹干什么?你家有钱,也得想想别人的日子是否好过吧?不少字”…;
太湖县的县令嘴里嘟囔着,又从家里拿出来钱布置,除了景点,还要负责酒菜。在把路好好修修,找人迎接,哪一样不得花钱。
想从衙门中出又不敢,张忠过来就是抓租税,一本本账那绝对不能动,不活了,活不起了。
******
张忠才不管别人如何呢,正常来讲他只要把租税提高上去,今年和明年两年,年年能超过十五万贯,就算完成任务,该离开也不惦记。
可李珣的封地在这里呢,不帮他把地方的官员给收拾明白了,以后他不好行事,今天这个官员拖一拖政务,明天那个官员找点麻烦,就凭李珣那还真应付不了。
更何况,如果依旧让两个矿别人偷偷开采的话,李珣这个郡王会遭人笑话的,自己的地方还能出现外人插手,已经不是钱财上的问题了。
张忠也正因此,决定该收拾的人全给收拾下去,有门路的换地方。没门路的要么老实地妥协,要么免官。
翌日一大早,为了能让此事显得隆重,张王两家的人全动了,只留下州府中的衙役们在院子外面巡逻,不让别人进去,一个张王两家的人都没留,张忠不相信衙役敢打坏主意。
当录事参军七个人带上府中的其他官员以及随从准备好了的时候,张王两家的队伍出现了。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浩浩荡荡,整个队伍从头到尾就拉出去二里地。不是一般气派,尤其是那一个个内院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再有男女两色相同的衣服,哪怕是没有人在前面鸣锣开道净街,街道上也显得非常安静。
百姓心中好奇,却不反感,一个是习惯了官员的作风,另一个就是明白这是谁的家眷,张刺史的家人,那要区别对待,张刺史好人啊,给自己等人找新的赚钱的方法,何况如此队伍还非常养眼。
队伍一出了城,护卫们就刀出鞘,弓上弦地来回策马奔驰,队伍中还有几辆车托起来的了望台,台上四人各拿千里眼往远处看。
了望台比较显眼了,但最显眼的却是队伍中的一座房子,共三层,每一层都不高,三层加起来就不矮了,上面有漂亮的装饰,有透明玻璃的窗户。
玻璃窗户的地方还不时出现一个小娃子好奇的脑袋,四下里观瞧,偶尔从嘴里说出几个词来。
录事参军等人已经见过一次了,那时的房子还是落在地上的,此刻底下多了几个大轱辘。
有轱辘没什么,最让人吃惊的是,别的车在路过一个大沟的时候,都颠簸的发出咣噹的动静,这个房子在路过的时候就好象是路过一个小坑一样,连晃动的幅度都不大,更不要说听到什么声音了。
仔细打量才发现,这‘辆?’房子?下面的轱辘与别的车轱辘不一样,中间是粗铁条连接外面那一圈,外面那一圈不是木头的。也不是包铁的,更没有任何的铆钉。
具体是什么玩意不清楚,只看到遇到坑的时候,别的车轱辘是直接撞上一样,落的非长实,可这个房子的轱辘碰上石头子或者是坑的一刻,竟然好象能微微改变点形状。
所有撞上的力量就因为形状的微微改变而消弭了,至少无法让人感觉到像其他车辆那样明显。
更让人吃惊的是,在遇到一个小坡的时候,别的车辆都是后仰,但这个房子却在爬坡的过程当中慢慢地跟随坡的缓急而做调整,仰的时候房子的后面就翘起来,仰的越厉害,翘的幅度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