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像她这个老婆子在挑唆他们兄弟感情似的。
乔老太太气的不行;最后也懒得管了。
二太太这rì并没有出来待客;旁人问起时;徐氏面露为难道:“昨rì伤心了;jīng神有些不足;就没有出来;还请大家体谅……”
亲朋故旧;多晓得昨rì是沈珞祭rì;倒是不好多问。
乔大太太这个娘家嫂子却是不好不去探看的;徐氏就让人引她到二房;她本以为小姑子因丈夫外放心中不自在耍脾气;正想怎么规劝一二;没想到到了二房却看到二太太睡得正香;压根都没有起身。
外头一堆客人;可是为了二老爷夫妇一来;她这个正主却是是睡觉?
乔大太太气了个半死;可也没法子。
二太太四十多岁的人;连徐氏这个厉害的婆家大嫂都管不了她;自己说多了里外不是人。
等回到家里;乔老太太问起时;乔大太太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否则以老太太的脾气;就要怪她这个大嫂不懂事;不去劝小姑子了。
她便只说起二太太昨rì乏了;今rì没jīng神;没怎么出来待客。
乔老太太晓得女儿脾气;只当她还在与丈夫呕气;叹了两口气;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吏部行文都下来了;这个时候即便再恼;还能抗旨不尊?
到了九月十一;沈瑞带了管家随从等人;将二房一家与沈琴、沈宝送到通州码头。过来送行的;还有身上没有官职的乔二老爷与沈琦。
至于三老爷;原本也想要跟着出来;却被大老爷夫妇借口四哥“洗三”给留下;没敢让他再奔波。
三老爷的身体;做怕喜怒;这几rì却是心绪波动颇大。
直到登船;乔二老爷也没有见到姐姐的面。
他没想太多;只同二老爷与沈珏说话。
乔老太太与乔大老爷脾气又臭又硬;乔二老爷倒是个识趣的人;对待沈珏也是真心亲近。
沈珏的xìng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见了乔二老爷几次;对于这个便宜舅舅;倒是觉得投契。若不是这次要随嗣父母南下;说不得舅甥两个还真的能乐呵到一块去。
来码头的时候;沈瑞身边带着长寿与柳成两个;等回京时只剩下长寿。柳成被沈瑞托付给沈珏;带回松江去了。
与长寿不同;去年沈瑞虽与柳成家签了契书;却不是死契;柳成并未入奴籍。
之前在松江时;沈瑞将柳成带在身边;是想要回报柳芽当年的援手之义。如今沈瑞定居京城;却不得不考虑柳成读书的事。
先前三老爷授课时;允许书童旁听;以后沈瑞出去读书;柳成想要借光读书可就没有那么便利。书童毕竟不是陪读;尊卑有别。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柳成回乡读书。
至于柳芽;沈瑞也仔细问过。
柳芽看重柳成这个弟弟;不过这世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加上她虽相貌清秀;可到底身体有残;晓得即便回家除了被爹娘再卖一次;也说不到好人家;就决定留在沈瑞身边服侍。
沈宅三路五进大宅;呼啦啦走了一半人;一下子冷清下来。
徐氏不放心玉姐一个人住在西路;已经将她挪到正院跨院。
玉姐与沈珏一样;要为沈珞服一年孝;如今除服;可以随徐氏出来交际。十二岁的姑娘;想要寻一门妥当的亲事;总要看个一两年。
玉姐虽是庶出;可是沈家三房唯一的女儿;倒是不愁嫁。只是想要寻个合心的;也不容易。到底是庶出;即便生母是良妾;门当户对的人家总会挑剔;低一些的人家;又是多为攀附来的。
每每想起玉姐的亲事;徐氏也是发愁。
不过同玉姐的亲事相比;眼前最重要的却是沈瑞读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