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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缓缓从沙发上坐正,手指单点在面前的玻璃桌上,埃尔文透过玻璃,看见那本书籍,已经被风翻到下一页了,冰川。埃尔文沉默着,他在这一刻明白了——这个人必定是一只凶兽,能让他听话的,只有利威尔一个人。而现在利威尔走了,只留下一个无用的命令。就好比一只饿了几天的狮子,面前有块鲜肉,你还下令不准吃。
埃尔文有些紧张地僵住肌肉,他看见玻璃上的倒影,艾伦笑着。危机感在刹那间爆发,艾伦抬起头来,对埃尔文说了一句话。把底下的书踢到埃尔文那边,“捡起来。”埃尔文埋下身,书籍被拿着书脊,书页间的纸张单薄地飘下。埃尔文伸手去抓,破窗声响在耳边。艾伦从窗户跳下,打碎的玻璃像落在埃尔文的心里,每一片都使他鲜血淋漓。
那只饥饿的狮子,不但会吃掉那块鲜肉,还会——吃掉驯兽师。
“滚!”利威尔烦躁地看着那几个恶心的宪兵,虽然带着手铐,却依旧一脚一个地踹下。“恶心的猪猡们……”有些长的头发顺着动作散开,在空中勾勒出像风一样的幅度。其中的一个宪兵,骂骂咧咧地打开一个瓶子,晃悠着里面的液体,向利威尔泼去,利威尔闪开,可牢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利威尔身上被泼了大半。利威尔问到味道的时候,脸色都变得难看了。他出生在地下街,自然明白这是什么,那种该死的药。这群猪猡居然把自己当做女人。
利威尔面色不善,在他准备踹过去时,宪兵们都逃了出去,还留下几声猥琐的笑,像是噎在喉咙里,利威尔想干呕。利威尔稍微找了一处相对来说干净的地方,慢慢坐下,牢狱里的腥臭味让他想起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地下街的日子,如果不是艾伦,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在那里度过,当有一日自己打不过别人时,多半都是死在床上。
利威尔把脸蹭在墙上,虽然在两分钟前,他还在唾弃这面肮脏的墙壁,但他需要一些降温的东西,已经开始发热了……利威尔对自己的意志力一向有信心,他举起手臂,狠狠地撕咬,就像那天的艾伦一样,眼里藏着火焰,安静地焚烧。
他安静地蜷缩在角落里,利威尔清楚,自己必须要保持体力,即便如此,他觉得自己身体里面应该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自己的体力。手指软弱无力,利威尔突然估摸着体力,慢慢把呼吸放轻,如果不是他蹙起的每天,他就像睡着了一样。
突然利威尔把头猛地向后仰,头撞在墙壁上发出“碰”的声音,不仅为利威尔带来了清醒,也吓跑了门外的宪兵。血从利威尔的发梢流下,滴在他的白衬衫上。艾连说的对,这个人是个疯子。血还是温热的,流过利威尔的后颈,粘连着头发。利威尔靠在墙上,血从头发处滴落,有些落到了他的手上。利威尔感觉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利威尔觉得不对劲。
但感官快要被那种闷热掩盖完了,利威尔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门外的宪兵已经开始说着一些□□的语言。利威尔握紧身下的稻草,眼神却更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门被打开了,利威尔看见那些宪兵挤着进来,一个个长着一张庸俗可笑的脸。利威尔偏过头,躲过其中一个抓过来的手。“都这样了还装高清。”那个宪兵抓住利威尔的头发,“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去装娘们儿么。”讥笑声四起,利威尔听着这个狭小空间里的事情。居然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眼睛里面像是一汪泉水,刺骨冰凉。
撕开衣服容易得多,那些人的手掌在他皮肤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利威尔自始至终都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然后是裤子,当利威尔努力夹紧腿时,那些人因为利威尔的反应而更兴奋。也许就是那么轻易的事,那些掰开他的腿,利威尔在那一瞬间僵起身子,他抽出了靴子里的匕首,狠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