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派人迎雷损的时候,顺便着人泡了茶端上点心放在了上座。
雷损进来后也不等他吩咐,看也不看的就坐在上座。
“方公子。”雷损落座后点了点头,笑容没一点虚伪。
“雷老总。”方应看也笑的真诚。
雷损倒象是进了自己家一样,看到何梁在堂上站着,挥手道:“你们也来了?坐。”
然后何平就坐了下来,梁自我想了想也终于就坐。
方应看倒有些奇怪:“雷老总认得他们?”
雷损斜扫了两人一眼,道:“不认得,不过他们应当认得我。”
何平更加低眉顺眼:“当然,雷老总的威名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梁自我却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方应看静静看着雷损喝茶,还拈了一小快绿豆糕放进嘴里的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大是感慨。
雷损还真是雷损。'手机电子书网 Http://。。'
难怪他尾指的指甲那么长。
居然是试毒的东西。
也难怪他吃的这么放心!
雷损当然得参加很多酒会,宴会,他不动嘴未免就会惹主人不快,但要是吃之前先用银针试毒只怕会惹的人家更加不快,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这个法子虽然简单,却很有效。而且好象没有谁这么做过。
雷损大概也很有点怪僻,越是别人不敢做不想做或者不屑做的事,他有时候做的越是兴高采烈。
比如他设计关七和雷阵雨互拼得利。
比如他把关七气成了白痴。
比如他邀本应互相仇视的苏梦枕半夜品酒。
方应看静静定定的看雷损喝完茶吃完糕点,才笑道:“雷老总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雷损接过捧盘婢女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道:“方公子此言差矣。”
不知道的人都传雷损好欺怕事,但知道的都说此人极为难缠,方应看也不动声色,道:“何解?”
雷损干笑道:“若澜沧山庄也是寒舍的话,那鄙堂的不动瀑布就越发是贫民窟了。”
方应看脸红了红,似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也客气了起来:“哪里。道上行走的人都得奉雷老总六分半的红利,我这小小庄子,怎敢与不动瀑布相比。”
雷损倒是笑容一敛。
他本来故意慢慢腾腾的喝茶吃点心擦手,说话又不着边际,本以为这公子哥一定会先忍不住问自己来意,谁知他也打起了太极拳,能推就推,城府之深绝不下于自己,心中对方应看原先的看法立即改观。
方应看还真不着急。
他本来就在考虑到底是顺蔡京的意思杀了两人还是做个人情放了他们,此结果关系到以后的种种关联乃至前途性命,当真马虎不得,这一时半刻还真拿不定主意。刚好雷损这时候跑来,还慢悠悠的喝茶吃点心,说话也拐弯抹角,方应看求之不得,一边慢慢跟他耗,一边拿主意。
不过雷损是什么人。
他感觉不对,一眼就看出来方应看在考虑别的问题,所以说话的方式立即改为单刀直入:“方公子,苏梦枕和成崖余是不是在贵府上?”
方应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雷损要找上门来有千种万种合理合法合逻辑的理由,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雷损也是为那二人来的。
不过他倒是没打算跟雷损玩心眼,干脆的点了点头。
雷损又道:“还没有杀了?”
这回换成何平和梁自我狐疑。
何平只惊愕片刻,立即又低下头去。
梁自我则毫不掩饰目光的盯向雷损。
方应看看到梁自我带点狼狈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