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叫他过来。”
“我们班子的成员是禁止和客人单独相处的。”
领班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出有多大年纪。清秀的有些女子的漂亮。他笑的很客气,拒绝的时候,还有些许的风情。
能撑起一个戏班子的,必定是有两下子的。所以苏梦枕命令式的语气,他故意忽视。
“班主贵姓?”无情忽然问道。
“敝姓燕,燕子的燕。燕唐。”娃娃脸的班主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答的很详细。他笑起来很甜,因为这张脸,显得更加天真无邪。而且漂亮。
“燕班主。”无情拱了拱手。“那人是你班子里的老成员么?”
他指的,自然还是那长的与雷损相似的汉子。
“是,”燕唐答的很干脆:“他叫做钩子。是一早就加入我这班子的老成员。”
“钩子?可是他使刀,刀法还很有火候。”苏梦枕冷冷的道。他从那汉子劈柴的手法中,已看出了这些。想让他这个当世刀法大名家看走眼,也还真不容易。
“没错,他负责表演的就是刀法。”燕唐依旧笑眯眯的。他的眼睛呈弯月状,细细长长,看上去总是在笑。或许就是因为生了这样一对眼,他也爱笑。他笑着反问:“难道名字里有‘剑’的,就必须使剑;叫‘枪’的就要会用枪么?叫什么‘飞’的,也未必就擅长轻功,”接着,他甚是直接了当的说:“就像阁下,名字叫做苏梦枕,也不一定睡觉就喜欢抱枕头,对不对?”
敢当面跟苏梦枕这样说话的,如果不是‘总’字辈的人,就是一种失礼。可是这个人笑的很无辜,声音也很好听,苏梦枕反而唇角勾起:“原来你认识我。”
燕唐微微弯腰为礼:“咱们跑江湖卖艺的,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在各个帮派的盘口上混口饭吃,要不认得你苏楼主,那才是瞎了眼哩!”
无情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笑了:“既然认识,还不退开?”
谁知这次燕唐没有丝毫的坚持,立即屈身退下:“在下只是想趁机与苏楼主攀个交情,别见怪,千万别见怪。”
“这人不简单。”无情看着燕唐退到一旁,以眼示意。
“我知道。”苏梦枕回他一个微笑。
他们走到钩子的身前,看着他劈柴。
一刀,又一刀。干净利落,没有浪费一点多余的力气。
这个人使刀的动作是无意识的,或者,已成为一种出刀的习惯。
“钩子。”苏梦枕心情复杂的唤了一声。
不管他有没有雷损那份气质,这么近的看来,他就是雷损。
钩子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与周遭人群明显不同的公子,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干活。
“你认不认得这个?”无情的手在袖中,扣着‘不应’,半截刀尖忽然滑在袖外,扬了扬,一片青光。
“这是我的。”
钩子痴痴的道。承认的很快,很绝对。
“哦?你是谁?”无情紧跟着问道。
“我是钩子。”
回复了那浑浊的眼神,钩子喃喃的道。
“你说这是你的,那么,这把刀名叫什么?”
“我不知道。”钩子固执的道:“可我知道,它就是我的。”
他的神色又暗淡下去,迷惘起来:“可它既然是我的,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奇怪,我为什么不知道我的东西的名字?”
他一边摇头,一边劈柴,眼神空洞,神色痴狂。
这时,燕唐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打扰了,苏楼主,承蒙青眼有加,只是。。。。。。我们的表演,就要开始了。”
正文 第三十八幕:一朵蔷薇色指甲拈着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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