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温厚有大家之风。
尽在不言中。
无情却没有笑,他是来办案的,一切都得弄的明白:“雷总堂主是中了毒?”
温晚本来没打算说的很明白,可是如果有人想弄明白,他却一定会给人解释的完美细致,上下挑不出一点疏漏:“是苗疆的蛊毒,也是蛊惑。吻花公子的怒蝶之蛊,当真名不虚传。”
无情瞟了瞟尚在昏迷的雷损,在温柔的‘鬼斧神工’之下,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花脸猫,忍不住也笑了笑。
他笑起来也很好看。
却冷。
因为冷,所以人人都忽略了笑容。
无情偶尔一笑,随即道:“可有药医?”
温晚叹了口气。
叹气有很多种,这种叹气是不得不说的叹气,并非是感叹‘无救’的悲伤。
所以大家静等下文。
温晚道:“老夫有办法救他。只是……”
傻子都能看出来温晚有些头痛。
苏梦枕道:“雷损与大人是好友。”
温晚尚在沉吟,听了苏梦枕这一句,居然眉毛一轩,神色舒展如三月春风。“没错。请两位带小女出去暂避,老夫这就医治。”
温晚不是个坏人,但也并非什么大侠。
他坐镇洛阳,八面玲珑,不仅与红袖神尼这样的方外高人有点情谊,与黑道上的老大雷损也很有交情。
说他不是大侠,原因很简单:他不做坏事,但好事却只拣顺手的来做。
所以他是洛阳王,不是洛阳大侠。
出来的无情静静思索着什么,温柔也折腾的倦了,蹦蹦跳跳的缠了苏师兄一会便回房去了。走廊上只有苏梦枕陪着他。
“苗疆蛊毒很难解?”无情淡淡开口。
苏梦枕摇头:“不知道。但你看温晚的样子,想必是很难解。”
无情展颜:“或许要耗费他不少功力哩。”
苏梦枕点头。谁看到温晚那为难的样子都能猜到,解毒可以,但却要温晚付出一定的代价,而洛阳王温晚有财有势,名贵药材决难不住他,所以唯一能让他愁眉苦脸的,想必是需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和内力。
江湖上有的是以内力解毒的法子,温家的人怎可能会不知道。
无情想起来就好笑:“你当时说了一句话就让温大人下了决心,为什么?”
苏梦枕斜眼看去,无情清亮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缕促狭之意。无情当然明白,苏梦枕明知,却是有问必答:“耗费功力与卖人情给雷损,权衡之下,当然是后者比较有利。他明明知道,却要等我来出声提点,正是要我明白他为救雷损做出了怎样的牺牲,日后还需我去告诉雷损一声呢。”
无情微微一笑。温晚毕竟与诸葛先生不同,如果是世叔……
苏梦枕瞥他一眼,心道如果是诸葛那成精的老狐狸,遇到雷损这样虽讨厌却很有用的‘朋友’,怕是不废什么功力也要赚足人情。
不过他们到底还是看走了眼。
出来的温晚虽然大汗淋漓,却实在没有损了半分功力。
——解怒蝶之蛊,他根本办不到。问题是唐燕下到雷损身上的蛊,本就是隔夜失效,而雷损迷失心性所中的药物,却正是老字号卖给唐门的珍品,碰到了这个老字号的名家,也就成了寻常之物。
“他明日午时之前都不会醒,两位忙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满头大汗的温晚似是极累,说完了这句话便匆匆回房了。
心照不宣的苏无也转身离开。
不过他们都忘了一件事。
他们忘了给雷损洗脸。
第二天午后,雷损悠悠醒转,起身度了两步,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