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懂,他咂吧嘴道着:“敢干,和干成,是两码事,这种事,你觉得他敢干吗?”
这个不难想像,想想仇笛以前的经历,费明几乎没有考虑道:“应该敢。”
“这不就是了,孩子还小啊,要走错一步,可就难回头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什么把他刺激的,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当,非要搁社会上混呢,啧。”老董叹道,实在挽惜得很。
很快到了市二院,这种案子未明,区分局派警员守着等着受害人清醒,医院也派了两个护士守着,碰到老董就问了,嗨,是家属吗?住院费可一分钱都没交呢啊,要醒不过来算谁的?
老董怒了,直吼着,你就看着钱比命贵吧是吧?救死扶伤的精神一点都不讲了?人呢?
这吼得管用,又有不菲身份,和看守的民警接上头了,民警一介绍,这家伙身上三个身份证,很好记,叫包小四、包小五、包小六。
费明一下子乐了,唯独没有包小三,可他肯定,除了包小三不会有人办这么弱智的事。
再一问伤情,两人笑不出来了,左臂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右腕腱、右臂、胸前、腿部,多处钝器击打伤和刀伤,最重的一处是脑部,头骨裂缝,造成脑体於血,刚刚从手术台转到重症监护。
“哇,这家伙命真够硬啊。”费明站在重症监护室前,看着屏上强劲的心率,感叹道。
“三儿啊,你个臭小子………”老董有点哀伤地道,他看到了静静躺着的包小三,那怕头脸都裹着绷带里,他一眼也认出了,那翘翘的、丑丑的鼻子,还有不再狡黠的眼睛,他喃喃自语着:“……我老董没本事啊,给不了你个好出身,三儿,董哥不够意思啊,你们救我一命,我却看着你们送命啊……”
唏嘘间,老董抹了把眼睛,这几个混球给他的感触太深了,从来没有朝他伸过手,反倒让他觉得欠下的太多。
“这位领导,您……认识受害人?”民警好奇地问。
“怎么了?”费明问。
“我们分局怀疑是黑吃黑,这个人身上光身份证就三个,可能也有嫌疑。”民警道。
“他叫包小三,有案底,你们可以查查,不过后来为国安工作过,当过特勤人员,有几个身份稀罕什么?全力救治……我回头会和你们分局打招呼,加派警力保护。”老董道。
民警瞠目结舌地听着这个结果,还没消化掉,更震惊的还有,两位国安来人,掏着个人的信用卡,把这个身份尚未查明的受害人的医疗费,给交了。
出了医院,老董和费明心里都有点沉重,不过职业训练的缘故,短时的悲伤挠不乱他们的思维,很快,费明查到了,九州注册的第三个地方,南郊元里路的安保器材公司,驶到中途,老董已经在联系元里分局了,要求出动警力查明可能发生的斗殴事件。
还真有,已经出警了,两人风驰电掣,直追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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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时四十分,车在距九州安保器材公司一公里外泊定了,现场情况让两人瞠目结舌了。
根本看不到现场,十几辆车排着队,像节假日的景点一样,一眼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幸好没有造成交通堵塞,反而很有纪律地让开一条通道,让前后的车依次驶过,老董探出脑袋门路边操着铁锹的人道:“嗨,这是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你们哪儿来的?”
“凭什么告诉你?”
两问两答,除了吃了一嘴雪花,屁都没问出来,干脆,直驶进去,倒没人拦,所过之处,这排着成队的人,人手一指锹把,着实把老董吓住了,一时间,竞然无从判断。
“警车到了。”费明指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