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颇,太不上道。本来么,当初是你上赶着嫁女儿,送到林家后林如海从未亏待过温家,温家眼下不过出了几位科举名次考前的举子,还未真达到出人头地高人一等的境地,以往收林家多少恩惠,此时说出这话,令人心寒。
但想到慈母之心,温柔只能忽略,并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在教养孩子问题上,决计不能学温夫人,定要让她家几个包子都成为有担当的人。
温夫人絮絮叨叨满满尽是担忧,怕林如海一辈子都起不来,怕温柔只能做个无名的小妇人。为人父母,自然为儿女多多着想,温柔理解,只是,那似有若无不再看好林如海的言论,温柔一概无视。
一个时辰后,温夫人见温柔懒洋洋似是困乏,便起身告辞,临走前道,温家几位小姐姑娘就暂时住到林家,这些是老夫人说的。
温柔明了,心想,同是温家的媳妇,怎温夫人与温老夫人的区别就这么大。温老妇人显然并未瞧不上林家,反而在此时送来几位姑娘,明确表达她不是那种嫌贫爱富做人不地道之人。再不济温柔也是温家子孙,就算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也割不断其身上流淌的血。而且,这样做了,会让温柔在心里上宽怀许多。
林如海在温夫人离开后回到屋子,见了温柔。温柔拣些可与如海说的话一一诉之,说白了,亦不过尽是些宽慰之语。
林如海自朝堂回来,神态上并未多少低迷,只是别人想着他应该很落寞,其实他神色确实的确如常。
“岳母大人有心了,我等竟让岳母操心,实在不对。”温家来人,林如海很高兴。
温柔颔首。无论怎样,此时能来说上两句与那平日里头来得勤快,自林如海这事儿发生后,便不曾登门的贾家有着那壤之别。
说大贾家,温柔除了冷笑再无其他表情。近日别说登门,但凡来问一句说句人话都无。就连没事儿过来探问黛玉近况的贾家嬷嬷近来也再不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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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门前冷落鞍马稀,毫无当初热闹景象。二宝三宝的满月酒更是无人问津,除了温家和林如海相熟交情甚好的同僚,再无他家到访。
“抱歉,让你和孩子都受委屈了。”当晚,林如海虽在外笑开花,并未表现出一丝不悦,但回到房内关起门,拉着温柔手直道歉。
温柔本并不太在意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满月酒不过是她所生孩子来到人世一个月的象征,亦是她坐月子结束标志,再多,左不过家人相互祝福的一个契机。再多些,……嗯……还真就无多少。故此,见林如海满面愧疚之色,她反而觉得好笑。
笑道,“老爷,温柔对这些事情从未在意。我这人最看重的无非是家中之人过得可顺心,孩子们日后各自前程可有盼头,再多,是真没想过。二宝三宝满月酒在我看来,说白了无非是家中人热闹一同热闹的借口,来的都是自家人,都是坐下来不用过脑子不用小心翼翼说话的,您不觉得更舒坦?这样才叫吃酒,上次大宝那次说白了整个一吃毒,穷忙活一天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人家乐呵自己受罪,所以,要我说,这样最好。”
道是温柔说得诚恳,可林如海还是认为一切不过其安慰之词,虚笑颔首应下,“夫人不比这般说也成的,此事是为夫愧对你与孩子,又让玉儿担忧,一切发生眼前却无力对抗,实为无能!唉~”
一声长叹做为结束语,林如海这一悲风伤月,着实让温柔不自在不习惯。平日里头老爱出风头一人,此时这样,到有些于心不忍。多么骄傲的一人,才华横溢,本是朝中大有作为前途似锦的高官,眼下蜗居在一小小林府,不是大材小用,着实是大才无用。
偏生有些话不好诉之于口,有些话又无法从温柔口中出来。温柔有些事从不矫情,但有的则非常在意。既然嫁了古人,再不迂腐也要顾及对方感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