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它决不盲目出击。
大笨用伸腿。翻嘴、咖牙。耸毛之类的神态来激怒着大狼大。它跳来跳去躲避着对手凶狠的攻击,它明白面对着的对手是一只狼。狼的体内同样涌动着杀戮之欲,只是它被人豢养得太肥壮了,身体失去了原来的灵便与敏捷。
大笨总是闪躲着,一会儿在那里,一会儿在这里,无所不在。只有在机会成熟之时,它才跳上去厮咬狼犬一口后就及时跳开。围观的人都在为大狼犬呼号:“杀死这个乡巴佬,杀死它。”
刘明提心吊胆地看着大笨,大笨与那只大狼犬比较起来,显得大势单力薄了,有一点希望,那就是这只狗很聪明,很敏捷。
当狼犬晃动脑袋把大笨逼到笼子的角落时,大笨不得不做出反应了。这样的情况对大狼犬很有利。被逼到木笼子一角的大笨知道再没有空间可供它躲闪了。它没有躲闪,而是肩对肩,直接向大狼犬冲击,可惜冲势不是太猛,它没把大狼犬撞翻,更没能咬住对手的喉咙。
这是一场不能逃避的战斗。两只狗肉贴肉地纠缠在一起,接二連三地在沙地上翻滚着。大笨滚到地上又爬起来,速度之快仿佛根本不曾跌倒一样。大笨感觉到大狼狗咬破了它的肩膀,一下,二下,每咬一下,对手的牙齿就发出捕兽机钢齿似的咯咯声。大笨嗅到了血的味道,它明白,决死一斗的时机到了。大笨不再躲避,它与大狼犬相互咆哮着,相互兜着圈子,紧张地窥伺有利的战机…… 在这种情形之中,使大笨突然产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的感觉。它回忆着那黑黝黝岑寂的森林,树杆上披盖着潮湿的灰绿色地衣,松鼠。狸猫时而攀缘到挺拔高大的树冠上,时而窜下到铺着斑驳地衣的地面。地衣似地毯似的覆盖着土地。岩石和倒下的树杆,呈现从淡黄色到深绿色的各种斑驳的色彩……大地、月光、白雪皑皑的。阴冷潮湿的森林。战斗的兴奋、美丽的厮杀。流血的悲壮、咽鸣的悲伤,大笨全回忆起来了。
太阳渐渐从西边的山顶沉了下去,河水哗哗地淌着,围观的人们都凝神敛气地看着这一场恶斗。
两只狗的嘴上都挂着对方身上的毛皮,双方都带伤了。只是大笨伤得更重,人们都看清了大狼犬那长长的牙陷进了这只狗的背脊。大笨没有负伤而逃,它勇敢地。拼命地用牙去咬这只灰色的大狼大的脖子。但是,效果总不是很好,无论大笨的牙齿在哪里寻找比较柔软的肉,总是受到大狼犬牙齿的阻挡。
双方牙齿碰击牙齿,溅出凶残毒狠的火星,嘴唇被锋利的牙齿割破了,淌着血。大笨怀着极大的愤怒,一次又一次地跃起来,一次又一次冲向对方,依然突不破对手的防线。
这大狼大毕竟是小镇赫赫有名的狗爷的看家犬,它训练有素,虽然身体内因为丰富的食品与营养致使它积了太多的脂肪,行动不是很敏捷,可它并不缺少凶残和厮咬的技巧。
大笨一次又一次无效地进攻,使它火冒三丈,围着大狼大似旋风般地旋转,身子似弓一样紧绷着,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它感到自己光滑的皮毛被对手撕烂了,它觉不出疼痛,它决定以牙还牙洗清自己的耻辱。围观的人们都为这只勇敢的狗而叫好。
大笨旋风般地连连冲击,一次又一次地想咬住对手生命在表面涌动的那个黯红色的喉咙,结果是,它的嘴牙还没触及到这喉咙,对手就先咬了它一口,然后跳开。对手每一次咬的都是大笨的脊背,囚为它比狠犬要低矮许多,狼犬也想咬大笨的喉咙,可总是无法下口。大笨的皮毛被血浸透了。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
狗爷握着铁球,在为自己的狼犬呐喊。“咬死它,咬死这杂种狗。”大笨的主人刘明沉默着,他蹲在一旁举着点燃的叶子烟忧郁地看着受伤了还在一次又一次扑向对方的大笨,他为自己的狗这种勇敢拼命的劲头而感动。
大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