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凑近她说话。
“没、没有人。”渟渟拚命摇头。
“好了,这不重要,重点是半个月后,我们的婚礼必须如期举办。”他习惯传达命令,更习惯大家遵照他的命令执行。
“我妈妈没告诉你吗?我不要嫁给你,我已经逃婚了。”
她的行动这么明显,为什么大家视而不见?她不懂,她的意愿为什么没有人听懂?
“你母亲没说,她只说你会如期嫁给我,并请求我南下把你带回家,利用时间增进彼此感情。”
他没有时间等待,他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婚礼,一年内生下孩子,好顺利继承爷爷的遗产,虽然他不缺钱,但他要“那些人”好看。
“我妈她……她头脑不清楚,才会说出这种话,你要不要再打电话问她,她会告诉你事实。”
渟渟眼睛拚命朝外扫瞄,第一次,她好气农庄这么大,害远水救不来近火。
“好,悉听尊便。”二话不说,他拿起手机拨出号码。
当时会挑上渟渟结婚,原因有三——
第一:她很笨,笨到让男人看见不会讨厌,他不喜欢太厉害、太精于算计的女人。
第二:她很笨,笨到很容易控制,至少,他要她生孩子,她不会高唱女权,强调生育权在她手上。
第三:她很笨,笨到对男人的追求视若无睹,他见过她被一个男人的“善意”弄得满心慌乱,吓得瘪起嘴,四处找妈妈求助。
他的工作很忙,如果放一个荡妇在家里,他必须盖够高的围墙,目前他没有加盖围墙的计画,所以薛渟渟是他最合适的人选。
总归一句话,他愿意娶她,就是看上她的笨。
“妈妈,你要救我,我不回台北,我不要嫁给急冻人。”她对著他的手机猛掉泪,手臂还在人家的掌握内,她的坏话说得太大声。
“乖女儿,什么急冻人,别给傅恒乱取绰号!爸妈对这个女婿满意极了,你知不知道,上星期爸爸交给他两千万,才几天不到,我们已经赚了将近一倍,照这样下去,我们家不但会富过三代、四代,还会富过千千万万代。
“渟渟啊,别担心,妈给你保证,再不会有别的男人比傅恒更适合你,乖乖坐上他的车,帮我转告傅恒,晚上妈给你们小夫妻接风,订了一桌酒席,一定要回来吃哦!”
母亲先是一阵连珠炮弹乱轰,然后喀嚓,电话挂掉。
电话里面没人声,电话外面,渟渟哭得精采万分。
“我怕冷……”她仰头对傅恒说话。第一次正对他,她的委屈多到说不尽。
怕冷?不会吧!室温起码有三十度以上,没有人会嫌南台湾的夏天太冷。
“我不能嫁给你,我会得冻疮。”
她的手背擦过脸庞,漂亮的嫣红浮上。
傅恒总算听懂她的话。想笑,却怕对不起她的眼泪。很多人说他性格冷漠,却从没有人告诉他,在他身边待久会得冻疮。
“没关系,我有很好的医生会医治冻疮。”他真喜欢她的笨。
“我不喜欢看医生,请你不要娶我好不好?”
“不好。”他反对。短时间内,他找不到一个比她更笨、更容易控制的女人。
“我有很多同学都喜欢嫁给你,她们比我聪明、比我漂亮,你要不要考虑改变主意?”
“不!”他不要娶个女人来算计他的财产。
“可是……”渟渟的眼角余光瞥见亚丰的身影自远处走近。
倏地,用力一挣,她成功挣脱傅恒的箝制,转身往外跑。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
“救我、救我!”她的阿诺终于带著火箭筒前来拯救落难公主,怕死的大坏蛋赶快躲。
渟渟跑到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