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这是她留下的字条!”看着好友那爆凸的青筋,凌远更加愧疚。“对不起啊,我原本看她心情不好,本想带她出来散散心,可是没想到到她,就这么走了。”
“没事,这不怪你,何况她只是说,有事先走了,并没有一去不知返。”
望着洛晓晓离开的方向,肖然眸子紧缩,长长的吸了口气。
女人,告诉我,你还会回来的吧!
由日落到黄昏,再到天色渐渐黑下来,肖然从来没感觉,时间如此难熬,都说等待的心最煎熬,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
站在顶楼的天台,他就这样守着,看着,看着周围来往繁忙的车辆和络绎不绝的人群,幽暗深邃的眸子,尽是期待。
每每出现可疑的车辆和相似的人影,他都会紧张,会期待,可是往往期望越大,到最后希望就越大,一直到夜深人静。
那期待的人影,依然没有出现。
他仰头喝掉杯里最后的液体,有些机械的接通电话。
“少爷,但凡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依然没有洛小姐的消息,更加没有人见过洛小姐。”
“多少人,派出去了多少人,问了多少人,说!”贞爪冬技。
“所有能派出去的人,所有能帮忙的人,全部都出去了找了,到目前为止,没有半点消息,你不要太着急,一有消息,阿详立马通知你!”
闻言,一米八的大个子,顿时像泄气的气珠,突然没了力气,一下子瘫从地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他眼角为什么湿湿的。
长长深了口气,抓起酒瓶,直接用吹的方式,解决了手里珍贵无比的葡萄酒,只听哐啷一声,酒瓶瞬间粉碎。
与此同时,泛着青筋的拳头,狠狠的捣向地面。
老天爷仿佛感觉到肖然的悲伤,没有雷声的通知,突然就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
“晓晓!”
对着漆黑的夜空,肖然接连低吼了几声。
脚底踉跄了两下,只听噗通一声,长腿一伸,整个人直直的躺在天台上。
自天而降的大雨,像是惩罚,又以像是安慰,狠狠冲洗着他的身体和那颗尽是愧疚不已的心。
他伸手捞过身侧的酒瓶,继续无度的狂饮,仿佛只有那样,眼前的幻影才会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隐约间,他好像看到思念的影子,越来越近。
“晓晓,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肖然,你醒一醒,我是凌远,不是晓晓,别喝了!”看着天台尽是摔烂的酒瓶和一根一根的烟蒂,凌远心底越加愧疚。
此时全身湿透的肖然,别提有多么狼狈。“远,是,是你啊!你,你来了,走,陪,陪我喝酒!”
“你不能再喝了,你看你喝了多少了,赶紧回房把衣服换下来,不然,你病倒了,晓晓回来会伤心的。”
从地上,连带外拖的把好友弄起来,凌远深深吸了口气,眼底尽是自责。“肖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屁话,哪来那么多对不起,只要她有离开的,不管何时,都会离开,不,不对,谁说她离开了,她说她有事,她去忙了,忙完了就回来了,你呀,说错了。”
一个台阶迈错,昔日高大英俊的肖然,一头载了下去,好在欣长的身体,横在楼递中间,又好在,凌远顺手拉了一把。
不然,顺着楼递滚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肖然,起来!”
凌远撸了两把袖子,非常吃力的把好友拉起来,像背小朋友那般,直接背回房间,猛得想起洛晓晓离开前,问过柔儿的事情。
他一把抓起好友的胳膊:“肖然,你醒一醒,我好像知道晓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