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们了!跟着我受了这么多苦。”
接下来就是不停地治疗,治疗了大半个月病情也不见好转。他晓得没救了。最后的日子他是在病床上度过的,妻子陪着他。他开始给妻子讲故事,说自己的一生,说他那个神奇的父亲,说他那个最后才晓得美丽无比的母亲,说他还有六个哥哥,不知他们现在是否安好。说着说着,他就哭起来了。他说太想念故乡了,太想念小时候和父母哥哥们在一起的日子。哭着苦着他就睡着了,再也没醒来。
在梦里,他看见了母亲正在教年幼的自己习毛笔字。很小的时候,他认为母亲只会绣花,除此一无所长。直到一天,母亲性起,见他在练毛笔字,就手把手教他。那时,他才晓得,母亲除了会绣很漂亮的花外,还能写一手与父亲不相上下的毛笔字。写了一会儿,他累了,就对母亲说:“娘,我手好酸,可以歇会再写吗?”“可以!我们就等会儿再写吧!我给你讲故事好吗?”“好!”
“在我和你父亲来这儿之前,我们路过一个地方,那儿的人有很多都患了大脖子病。”“得了这种病的人脖子很变大吗?”“是的。”“有多大呢?有没有小芳家那棵树大?”“当然没有了,那么大,怎么可能。只是比平常人大些许罢了。”母亲顿了顿,又继续讲:“我们当时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得这种怪病。就问当地人,当地人说以前从没人生过这种病,这是近来才有的。并且还没找到是怎样引起的,也没人会治。你父亲说这种大片的人患病,看样子是碘吃多了引起的。碘?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父亲说,那是一种元素。元素?我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父亲也不跟我解释了,他问村民,这大脖子病是最近才流行的吗。村民点头。他又问,村民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村民摇头。他继续问,村民吃过同一块地或同一人家的东西吗。村民再次摇头。他又问了一个问题,最近新打过井吗,村民喝同一口井的水吗。村民点头了。你父亲断言,很有可能井水有问题。然后,他让村民不要去喝那口井的水了,并且他把水给狗喝,喝了一段时间的井水后,狗也出现了一些症状。他由此肯定了井水有问题,应该是水里面含碘过多或被细菌污染。他劝村民立即把井封了。我问他有没有医治的方法,他叹口气,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医治。后来我们又继续赶路。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流离的生活。我问你父亲什么时候是尽头。他答,安好才是梦想的尽头。我们又到了一个镇上,在店里吃饭的时候发觉菜太淡了,没放盐。你父亲就去找店老板理论,‘怎么菜里不放盐呀,难吃就不说了,你知不知道缺盐会让人食欲不振,四肢无力,晕眩,严重时还会出现厌食、恶心、呕吐、心率加速,脉搏细弱、肌肉痉挛、视力模糊。你不为别人着想,你也得为自己着想吧!人们都食欲不振了谁还来你店里吃饭,你怎么赚钱?’老板大呼冤枉,‘有盐我咋会不放呢?关键是没盐。盐价太贵,根本就卖不起。如果我们放盐,价格会增加很多,更没生意了。’你父亲问,为什么会这样?店老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们。他说呀,当地政府非常*,贪污公款,贪污后弥补不上,政府财政困难,就有官员想出了提高盐价来给政府创收的馊主意。政府官员发觉这是条发财致富的好途径,官盐的价格就越来越高了。当地人和一些内人去沿海,他们没有政府发的卖私盐的官凭证单,从灶户那里买一点盐,运回来卖。这些贩私盐的人,大户的挑几十斤,小户的用包袱背一点。一些妇女为了糊口也来做这一行,只是用包袱包点捆在身上。他们需要时刻防备盐警出现,而且都是在黑暗中进出盐区。即便他们能成功的运回来,卖也是一个难题。要是被人告发了,一辈子就玩完了。有几个活生生的例子为鉴后,好多人望而止步,有那心没那胆,官盐依旧很贵。没办法了,炒菜都不放盐了。
“听完店老板的诉说后,我和你父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