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三哥都说那地主该死,并劝他吓吓地主。他也觉得该给地主一点教训,于是做了。没想到地主竟被吓死了。他有一点愧疚。但很快,他消除了愧疚,“我只是吓吓他罢了,并未做其它损德的事。他被吓死,原因是他心理承受力太低。责任多在他自己。何况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何必愧疚。”他这样一想后,就不觉得有啥了。细想一下,平生竟无愧事。这是否是平生最大的悲哀呢?还真不知晓。
“我走了,我是自愿走的,并不怪谁。如果真的要怪,那就怪这个时代吧!我生错了时代,这个时代错误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是父亲在就好了,他能解释这一切。要是母亲在就好了,她能使人忘却这一切。还记得母亲的故事,母亲喜欢说父亲的轶事。母亲像个顽皮的姑娘似的和我比赛唱歌,她的歌声能使人忘忧。娘会很多民歌。娘还会很多她自己的歌,爹作词,娘并不会作曲,但她能用自己的调子唱出来,悦耳动听。娘教了我一些,她要我和她比谁唱得好听。娘啊娘,我来见你了,我要和你再比一曲。”叶悲在心里说道。耳畔响起了母亲的歌声,歌声停止后,母亲开始讲故事。
母亲说,父亲那时候年轻,长得俊,加上很有气概,很惹姑娘喜欢。那时候,母亲想换个花样,不让父亲在外人面前说母亲是他妻子,而说是他妹妹。父亲同意了,认为这没多大的区别。
父亲与母亲一同去游览景色。他们到了一座寺庙,名叫普渡寺。母亲要去烧香拜佛求平安,父亲说他不信佛。“以前我一直觉得中华文明过迂腐、封建,一无是处。我认为佛是不可信的,道是无道理的。包括现在,我还这样认为。不过,我已经认识到了从前有失偏颇,不会公正对待事物。我了解到西方也有教,像*、基督。他们也宣扬善恶有报,但同时也有一些很迂腐的教义。通过对比、反思,我明白了教的最大作用,那就是给人一个好的念头,哪怕骗了他。这个念头可能能支撑他一辈子。而骗,确是真正存在的。”父亲对母亲说完,期望得到她赞许的目光。“你凭什么说佛不可信,它给人们的只是个念头?也许佛正看着我们呢!他正在想怎么惩罚你呢!反正你又不会知道,它是佛你只是凡人。”“确实啊!话不可以说得太绝对了,我也想过神佛存在的理由。比如,神佛之对于我们就像我们之对于虫蚁。神佛之上还有比神佛更甚的,就这样下去,然后在某个地方大极生小,就像乐极生悲。这样就连成了一个圈。可这只是想象,除非神佛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信。不说了,我们到那边看看吧!”
母亲见有人在捏泥人,捏得维妙维肖,就过去想买。父亲也跟过去了,看见一个泥人,像是十*岁的姑娘,天真活泼中泛着点点忧愁。父亲想买下它。他刚给老板说了,旁边的一对姐妹都相中了那个泥人,把泥人拿在手里把玩。老板向那对姐妹要泥人,说是已经有人买了。那对姐妹不肯给,问是谁买的,她们愿出两倍的价钱。母亲在一旁,说:“钱多也没用,我哥早就要了。他买来是送给我的,以后它就是我的了。你们想用两倍的价钱买,可我不会卖!”“你晓不晓得我是哪个?说出来吓死你!这个泥人我要定了!”那队姐妹中的姐姐生气了,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两位小姐,失礼了!我妹妹说话直白了些,敬请原宥。这个泥人确实是我们先买的,如果你们真想买,这样吧!你给两倍的钱给泥人老板,再给两倍的钱给我们,我们就忍痛让给你们。”父亲对那两姐妹说。
“姐姐,他们这是敲诈!”“没事,妹妹,我有的是钱!小子,你挺会赚钱!”
“我是外地商人,来这儿本就是为了赚钱,不赚钱我来这儿就没有意义了。”那个傲慢的姐姐付了钱,父亲就带着母亲离开了。“告辞!”父亲优雅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让给她,我看不惯她那样子!”母亲问父亲。“我只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