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理会他的打趣,倒是对于他此时此刻的出现,心头莫名地起了一阵不安。
“没啥,出了点事,不过已经无妨了。”他态度轻松得真的像是没事样,轻烟却敏感的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真的没事吗?”
“当然。”关云扬睁着眼儿说瞎话的功力也不浅,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否认有任何事情发生。
虽然他现在的表情较平常任何一个时刻来得诚恳,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仍是隐约觉得有事发生。
而且这事还是发生在关云扬的算计之内,所以他依然气定神闲,综合以上总总,她所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你也该去星月的房里掀盖头吧!”这话带着一丁点儿刺探的意味,而轻烟的怀疑也很快地得到了证实。
“星月已经走了。”轻松自若的两手一摊,基本上那个麻烦从今尔后已经不再归他管辖。
以他对师弟的了解,他要嘛就不出手,一旦出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所以他敢肯定,短期之内,星月绝不会有机会再来打扰他们夫妻俩,因为她会被师弟缠得死死的,直到她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为止。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关云扬的答案让向来心绪平稳的她也忍不住扬声惊呼。
这黑风寨不就是星月的家吗?今天又是她梦寐以求的大喜之日,她要走去哪?
“相信我,这是真的,她已经被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带走,从今以后,没人再能来打扰我们俩了,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他许诺。
轻柔地执起她的手,关云扬眼神认真地望着她,字字铿锵有力。
到了这一刻,轻烟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星月要与她同嫁的要求,原来他早就计画好了一切。
她早该想到心思向来缜密的他,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屈服的,这点从他带她出宫时,那周详的计画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怎么会这么大意的忽略这么明显的事实呢?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牵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关云扬理直气壮的握着,半点儿也不肯松开。
“不……”对于他的许诺,轻烟却活像是见了鬼似的,下意识口一开就要抗拒。
这不是她所要的,但他似乎总有一种能力,可以轻易地破坏她原本早就都设想好的一切。
当初在宫内时是这样,现在出了宫,还是一样。
“为什么不呢?”她的拒绝的确让他原本的兴高采烈变得有些黯然,可是这一切也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若她不是这般的反应,那么慕容轻烟就下是他心目中那个特殊到不忍释手的慕容轻烟了。
“因为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要的只是平静。”她坚定的说道。
可是关云扬却不由她抗拒地将她扯进了怀里,硬是用手将她的头给压向自己的胸膛。
大红蟒袍与鲜红嫁衣在龙凤对烛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魅人气息,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只有这个胸膛,才能给你你所想要的平静。”
耳里窜进他斩钉截铁的话语,还夹杂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刚强似乎真的像是一种依靠,让一直以来总是孤单的她兴起了一丝丝的迷惑。
在这一瞬间,她忘了自己该挣扎,也忘了自己方才才下定的决心,倚着他那坚实的胸膛,脑袋瓜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贪恋是一种沉沦,早已历经生离死别的她不是不明白,可是……
在他每次这般一意孤行的插手她的生活之后,她的心似乎已经生了芽,那芽扰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她……究竟该怎么办?
轻烟还在惶惑,但是关云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她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