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豁然开朗,已经恢复了草木青青的正常景色。
“嘿嘿,怎么样?着道儿了吧?此阵既名为天罗,若没有些别致玄妙之处,岂非浪得虚名?”洛槿初看着秦锋嘲笑道,一边奋力甩了下手腕子,咕哝道:“真重,差点儿都被你给拽进阵中去了。”
秦锋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但身子一侧,显然是让洛槿初先行,此时天色昏暗,他如果自己在这里慢慢破阵自然也可以,然而洛槿初一个女孩子,却不能因为他耽搁的太晚,虽然这是乡下,但该有的讲究自然还要有的。
洛槿初也就当仁不让的站到了前面,带着秦锋走出了天罗阵。
香草和那几个家丁已经把脖子伸成了长颈鹿,此时见他们终于出来,不由得都是大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众人面上又都添了古怪之色,互相看了一眼,便都转回头去。
也别说下人们神情古怪,这孤男寡女的在大山上独处了两个多时辰,此时又一起出来,严格说起来,这是于女子名声十分有损之事,若是别的女人,知道了秦锋的身份,也不用身份,就冲着这份相貌和富贵作派,以此为名便能在他身边谋得一席之地,即便不能做正妻,做个小妾也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几个下人心里都有些紧张,却不知那边的香草也在替自家姑娘担心呢,暗道姑娘真是莽撞,你和这男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万一他要纠缠你,把今日之事散布出去,让你从此后无人问津,你岂不是就只能嫁他?哎呀,太莽撞了。
两家下人此时的心理竟成了“狗咬耗子两下怕”,秦锋和洛槿初却都没有他们这些想法,再加上洛槿初看这小子不顺眼,出来后更是连头也不回,拉着香草便径自而去,竟是连招呼也没打一声。
秦锋对此似是早有预料,但此时看着洛槿初的背影却多了一丝笑意。他拜这副出色容貌所赐,虽然行走四方时,众人并不知他真正身份,却也有无数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为他神魂颠倒,看在他眼里,不但不体谅那少女情怀,反觉人家轻浮孟浪,久而久之,习惯了这等众星捧月,更添了高傲优越感,此时忽然有一个女孩子不为他所动,反对他疾言厉色的,他便觉着有些趣味。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分辨出欲擒故纵和避而远之的分别。
“记着,我欠你一个情。”
眼看洛槿初和香草已经走远了,秦锋忽然大喊了一句,却见洛槿初头也不回,只挥挥手叫道:“以后有机会,我会让你还的。”
秦锋嘴角的笑意更扩大了:这女孩子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他在外面这么多年,形形□的女子也见过不知多少,自然也有那泼辣彪悍大胆的,然而若说起来,竟都没有这个女孩儿的本事,能把这样一份泼辣大胆也彰显的如此动人。
回到柳先生处,已是天近黄昏。洛槿初兴奋地向柳先生讲了今天的经历,然后义愤填膺道:“师父说那天罗大阵十分厉害,可怎么就让那小子闯了进去?哼!我看他也是在这附近住着,师父看哪天有时间,要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柳先生看着爱徒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得摇头微笑道:“听听你这话,哪像一个闺阁女儿该说的?更何况那位秦公子十分不俗。师父虽然也会几招拳脚,比人家怕是差得远,真要去了,还不知是谁教训谁呢。”
洛槿初皱眉道:“还反了他了,是他没有理在先,让他乖乖挨揍就不错了,他还敢反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柳先生呵呵笑道:“你难道不明白?所谓道理,不过是掌握在强者手中。我看那秦公子目光清明行止坦荡,他去药林,必然是有他的打算。你要教训人家,人家可曾偷了你的药物?没偷药,就因为在那里走了一遭,就要教训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这乡下也有果园子,都是有主的,主人家搭着棚子,看着不让人偷了果子去,可有谁不让人从果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