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妤卉把阿黎叫入自己的卧房。遣开旁人,关上房门,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妤卉将阿黎搂入怀中,怜惜道:“阿黎,鸾鸣暂时不会回来了,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阿黎惶恐道:“主人,都是阿黎不好,害主人受了委屈。被皇子殿下瞧不起。”
妤卉笑道:“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地,他不理我更好。咱们不说他了,说说你吧。”
“下奴有什么好说的?”阿黎不解道,“主人的意思是想听下奴汇报文书处理的工作么?”
“先不说那些,阿黎,你想不想去皇宫看看呢?”妤卉兴致勃勃道,“我现在封了将军,过两日还要入宫,参议政事。我将你扮成影卫。你就可以跟我到宫内行走,说不定能见到皇帝。你愿不愿意呢?”
阿黎心念一动,如果冷宫中的程才人真的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很有可能就是皇帝吧?妤卉想带他入宫。是不是为了让他能有机会偷偷见见亲生父母,成全他地心愿呢?
“阿黎,你还记得你的身世么?”妤卉见阿黎低头沉思,以为他是想起了什么,试探道。“三年前我见过二皇子殿下。你的容貌与他真的很像呢。连鸾鸣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因程家重罪沦为官奴,二皇子是程才人所出,你们怎么也算是亲戚的。”
阿黎故意装作迷茫的样子。迟疑道:“过去的许多事情下奴都记不清了,家中获罪的时候,下奴尚年幼,对家人没有太多印象。”
妤卉耐心说道:“那么你想不想弄清自己地身世呢?我这里倒是有些线索的。”
阿黎却摇头道:“下奴的亲人就算健在也都是奴籍,下奴知道了是徒增烦恼。请主人恕罪,下奴不想听,只想做本分的事情留在主人身边,请主人成全。”
妤卉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强行灌输阿黎地身世,或许像现在这样,他不知道反而可以心安,不作他想,不自寻烦恼,也是一种面对生活的方式吧?
“那么你是不是也不想随我去皇宫呢?”
“下奴想去见识一下。”阿黎小心翼翼说道,“主人若是不嫌弃,请带着下奴吧。下奴其实想随时都跟在主人身边的。”
阿黎敢于当面表达他的意愿,妤卉自然高兴,一口答应下来。
随后几日,妤卉出入军营,向军中将领们请教问题,参观士兵操练时都会带着阿黎。她让阿黎扮作影卫戴了面纱,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旁人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妤卉是世家小姐,堂堂皇子妻,明里暗里跟着一票人保护安全很正常。而且在权贵的眼中,影卫只是主人地私属物品,根本不算人,因为都是从小驯养也不必担忧忠诚问题,所以与妤卉谈论军务地时候,影卫无需退避。
这样每日妤卉见识到地东西,阿黎也同样能见识到,回到家中妤卉还会私下与阿黎讨论心得体会,不知不觉两人在军务方面的认知已经从纸上谈兵,上升到了更现实的更高地层次。
是日,边关发来八百里加急密报,直接送递皇帝御览。
皇帝拆开信函,眉头就皱了起来。
密报上写到:
齐王巡边犒赏三军,遭遇宣国小股部队骚扰挑衅。齐王按耐不住下令率军出击,敌人详装退却,齐王贪功追进,却误入敌人圈套。原来是宣国大将军黎卫早已埋伏精兵,就等着齐王上钩。齐王武勇过人,虽入圈套,敌人又是人多势众,但是临危不乱努力突围,最终脱险,退守临江关。
临江关建筑坚固,粮草储备充裕,守将朱芸英老成持重作战经验丰富。齐王若能固守城池,宣国军队定然无机可乘。不过黎卫早已针对齐王的性情花了一番大心思做了设计。
宣国军队作战主力是骑兵,若想攻临江关,必先南下渡江。齐王退败时已经把江上桥梁渡口烧毁,华国船只一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