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娜在進行了無數次相親和被相親之後,最後和學生會的副會長,那位傳說中的富二代溫和派男神賈哲宇走在了一起,賈哲宇比他們高一屆,他大三的時候已經是會長,梁文娜作為會長女朋友,走到哪兒都被人關注,有時候賈哲宇會帶著她參加學校的活動,她往那兒一站,到處都是目光,以至於她的穿搭水平和化妝技術突飛猛進,每天都要美美地才出門。
去年因為課太多,盛夏從跆拳道協會退了出來,但是陳萌依舊留在那裡,去年的高校交流賽是她帶隊去的,據說又碰見了程薇安,內部小組賽的時候被過肩摔,一招ko,回來嚎著要盛夏給她報仇雪恨,盛夏無情地拒絕了她。導致她練拳練得更加賣力,不停考級,如今已經考到藍紅帶,但畢竟基礎擺在那兒,程薇安是從小開始練的,他就算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也落後人十幾年。據說今年程薇安成功晉選到了跆拳道協會的會長,陳萌是副會長,意味著她要被高傲且冷酷的程薇安虐至少一個學期,嘔血要嘔死了。
至於董晴,跟初戀男朋友吹了,頹廢了好一段時間,後來部門聚會的時候,突然看上了一個小學弟,每天少女心爆棚地去追求新幸福了,撩著撩著還被反撩了一波,最後幸福地投入了學弟的懷抱,去年搬出去住了,當時梁文娜還語重心長地勸說她要冷靜不要衝動,謹慎越線。
不過沒多久梁文娜自己就跟賈哲宇上三壘了,五月份賈哲宇要去實習,離學校不遠,在綠源廣場附近租了房子,要她過去一起住,她不去,覺得害羞。不過暑假的時候去住過一段時間,被賈哲宇的朋友接連撞面,如今已經具有了高度免疫力,今年據說也要搬過去了。
宿舍一下子就要空了。
陳萌哭著嚎著求盛夏不要也走,不然她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作為宿舍唯一的單身狗,每天都是屠狗現場,你們的良心呢,不會痛嗎?嗯?」
盛夏只能不好意思地告訴她:「我已經……提交了申請……」
陳萌:「……」不帶這樣的。太殘忍了。
盛夏他們房子也找好了,是學校附近小區的兩室一廳,租金在z市算很高,一個月要三千七那樣子,盛夏本來不想要,覺得太貴了,不過沈紀年說:「我今年會很忙,不能經常陪你,所以安全性很重要,這邊小區的安保是最好的,而且條件也不錯,在我能力範圍內,我當然選擇最好的給你。錢你不用擔心。」他的各種獎學金林林總總加起來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加上掛名在室友的創業公司那裡做合伙人,也有一些分成。加上,母親如果知道,也一定會要他謹慎考慮房子的問題,最近各種報導的女性安全問題不斷發酵,在能力範圍內,他自然是想要幫她規避一些潛在的危險。
盛夏有時候會想起自己上中學那會兒,她那時候渾身的刺,眼神狠戾,行事乖張,從不認輸。
她那時候很會打架,無論是小混混還是大混混,她都招惹過,最慘的時候渾身的傷,打完架她站都站不住,卻倔強地昂著頭,目光陰沉含怒,不服輸,也不認慫,對方最後頂不住,服了軟走了,她一下子泄了力,扶著牆慢慢地挪動,渾身每一塊骨頭都像被敲打過,痛得眼淚不受控制……
童言一直說她很倔強,像一頭豹子,敏捷,高傲,從不認輸。哪怕渾身是血,也要死戰到底。
後來她遇見了沈紀年,他很冷淡,不太愛說話,對人世間大多事都缺乏熱情,他總是冷靜地旁觀著人世間所有的喜怒哀樂,像上帝一樣俯瞰眾生,群不參與。但他會很溫柔地俯身親她唇角,說輕軟的情話,會溫柔凝視她,給她買糖吃,也會情難自已地把她抵在角落裡擁吻,輔導她功課,計劃和她考同一個大學……
他像溫水,慢慢地把盛夏浸潤熬煮著。
然後盛夏慢慢收起了自己的利爪,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