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叶灵荞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连话都说不出来。
叶老夫人悄悄抬头神色惊疑的看了坐在国师大人旁边的叶清瑶,又马上低下头去跪伏在地,心思在瞬间就已经千转百回,说道:“皇后娘娘恕罪,灵荞她实在是太惊讶了才会失态,臣妇也没想到竟会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见到我那可怜的孙女!”
此话一出,凝香殿内顿时静默了几秒,然后响起了一阵嗡鸣声,皇后脸上也是惊讶之色闪现,转头与太后对视了一眼后又看向叶老夫人,疑问道:“孙女?”
“是的,坐在国师大人身旁的那个姑娘就是臣妇那福薄的二子的女儿,她刚出世就被外祖家抱走,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一直到一个月前才回到京城。只是今日清晨因一点小事而负气出走,臣妇那是遍寻不着,甚是担心,没想到竟是此见到了她。灵荞也是因一时吃惊才会这般失礼失态,还请皇上,太后娘娘,国师大人,皇后娘娘恕罪!”
叶老夫人说得很是那么回事,似乎事情就是她说的那样,似乎真的很疼爱很在乎叶清瑶这个孙女。
这一番话下来,所有的视线又再次回到了叶清瑶的身上,却见叶清瑶从始至终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只是漠然的,带着些讥诮嘲讽的看着跪伏在大殿下的靖安侯府众人。
叶老夫人也抬头看向叶清瑶,眼神慈祥,表情是宠溺中又带着对淘气后辈的无奈,语重心长的说道:“瑶儿,你这一整天都跑哪里去了?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家出走呢?奶奶知道你从小离开,刚回来有些不习惯,也不能很好的和兄弟姐妹们相处,奶奶一定会嘱咐他们的,以后若是你再看上什么东西,让他们都尽量送给你可好?”
这话听起来满满的都是对叶清瑶的宠溺,但实际上却透露出是叶清瑶无理取闹,看上了兄弟姐妹们的什么东西,要不到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叶老夫人首先就在言论上站到了一个对她有利的高度,等会儿叶清瑶若是表现稍微差点就会给人蛮不讲理的印象。
师父老人家脸色微沉,轻哼一声,坐在亲王席上的凤渊容,笑容也冷了下来却又马上升温,状似悠然的转着酒杯,表情很温柔,配上他那人神共愤的俊美容颜,让偷偷观察着他的大家千金们狠命的冒起了粉红泡泡。
他的声音也很温柔,如春日里的暖风,从心间吹拂而过,带起一阵阵酥软和沉醉,“瑶儿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的吗?”
叶老夫人身子猛然一僵,不过没等她转头去看凤渊容,叶清瑶脸上突然绽开了笑容,只是其中的冷意却让叶老夫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师父老人家,叶清瑶说道:“如果我现在不是出现在这里,还坐在国师大人的身边,请问叶老夫人,您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您大概是年纪大了,竟连思绪都变得不灵清,因一点小事而负气出走?您很担心我,还遍寻不着?再看上什么东西让他们都尽量的送给我?叶老夫人,皇上可在这里坐着呢,您可知道何为欺君之罪?”
疼孙女的心是一样的
一句“欺君之罪”让叶老夫人哽了一下,然后又马上作伤心状,说着:“瑶儿,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就算心里还有怨恨,但靖安侯府怎么样都是你的家,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叶清瑶皱了下眉头,她向来不喜欢跟人口舌之争,如果可以,她更喜欢直接动手,干脆利落,一点都不会拖泥带水。
看眼前的情况,叶老夫人似乎打算要继续跟她纠缠下去了,不由眼中的讥诮之色更浓,勾了勾嘴角,说道:“我是应该说叶老夫人您贵人多忘事呢,还是说你有恃无恐,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您交给我的将我逐出家门,从此以后靖安侯府与叶清瑶断绝一切关系的书信,我可还好好的收藏着呢。”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