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中浮上了歉意,“我……我在打仗的时候不小心让对方划破了姑娘送与在下的战袍。”
看依瑶此时微低着头轻咬下唇的模样。吕蒙心下一紧。不自觉地伸出了一只手:“不过我却将那不要命的刺死在了马下!”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像是安慰,却又实在不像是在安慰。只是在看到她那样的神情时不由得说出了这句话。
依瑶扬眸,一双干净的双眸虽没有多么的美丽动人,却是万分清澈灵动的,看着他此时轻锁双眉的模样。依瑶不由得一笑。
而她刚刚之所以是那样的表情,不过是因为在见到他后涌上心头的紧张罢了。自然,他没有察觉,他此时心中的情绪她亦没有细细揣摩,那一笑。不过是觉得他那样带着些孩子气的模样甚是可爱罢了。
“没事啊,一件战袍而已,将军如若喜欢……奴婢可以重新为将军做一件的……正好。昨日奴婢替夫人去织坊局挑选布料时看一块布料洁白如雪,便拿了回来。正好可以用上。”依瑶微低着头,眸光不自然地向两侧飘了飘,她知道他喜欢白色的战袍,就像是这个男子一般的清新,爽朗。
坐在梦樱阁吃饭吃得正香的某丸突然打了两个喷嚏,险些呛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妹的,谁在背后念叨姐姐呢!
“那便有劳姑娘了。”吕蒙略施一礼,眸中荡开一抹浅笑。
“将军无需多礼。”依瑶笑得明艳,面颊上的绯红似是浅红的胭脂。
吕蒙无意地搔了搔后脑,却听得依瑶对自己说了一句,奴婢告退,便就匆匆地走了去。
“子明。”背后,女子轻如薄烟的声音传入耳畔。
那般熟悉的声音,他自然听得出那是谁,曾经那个声音是他心中如此抹不去的执念,如今听来却似是一把刀,刺进那旧时的伤疤。
他会痛,因为他并未释怀,无法忘记。
做不到不在乎,却永远不会再爱她。
脚步微微一顿,那声音轻得让人心疼,竟如何都迈不出一步,他不知她为何会用那样的声音同自己说话,同他们在一起时带着娇笑的声音不同,亦不同于后来与他说话时的那般激动,清清淡淡,似是一层水波。
在女子快步走到自己面前时,吕蒙双眉一蹙,脚步,迈不出分毫。
“我听说之前零陵战事吃紧,你险些负伤,如今怎样了?”凝烟锁着眉,眸光中的担心丝毫不加掩饰。她本是想问他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做依瑶的侍女,可出口的话却还是变成了关心。
她怎能不关心他呢?任何人,任何事,又怎能比得上他重要呢……
“多谢姑娘关心,在下好得很,起码不至于战死沙场。”他说得铿锵有力,眸光却始终没有看向她,再无任何留恋,举步向前走。
手臂传来了一股力量,她在他与她擦身的那一瞬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臂,她知道他介怀之前的事情,他始终介怀……
凝烟将口中所有的酸涩都咽进了肚,在离她分毫的距离间,他始终没有看她,却也没有甩开她的手,她知道,那对他来说很容易。
“你喜欢依瑶对吗?”颤抖的声音带着质问,却又似是恳求,恳求他千万不要给她肯定的答案。
高大的身形几不可见的一僵,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那个姑娘的确很好,他亦总是会想起她含笑的模样,在见到她后会有一种浅浅淡淡的开心的情绪,只是他从未想过,那种情绪到底有无有关男女之情。或许真的无关,只是朋友。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一切过往终成云烟,挥之不去却慢慢地飘散于空中时,凝烟之外,他真的很想找一份平静的感情,也许再无关爱情,却极为渴望那种相濡以沫的亲情。
这么久了,他已经爱得很累很累了,早就开始放下了,也许永远也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