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家明里暗里看戏般的眼神,又忍住了,直到上了车,她才拉着纪智渊的手臂说:“智渊,你就由着承洲这么胡闹吗?”
纪智渊气还没消,语气很冲,“这个逆子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话,他什么时候听过,只怕我越说,他越要和我对着干。”
“那远航怎么办?又是涉嫌杀人,又是死精症,这是想将他往死路上逼啊。”沈清筠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他又没杀人,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就放出来了,至于死精症……”纪智渊顿了一下,“网上的流言传着传着也就淡了。”
沈清筠一听,纪智渊这是不打算管了,急得眼泪哗哗地流,边哭边说:“你说过要培养远航当纪氏集团继承人的,他如今已经被公司撤职,又出这样的丑闻,如果你不管他,他日后还怎么在公司立足?”
“他不能为纪家延续香火,还怎么当继承人?”
沈清筠哭声猛然顿住,“你……你这是想放弃远航了?”
纪智渊知道沈清筠现在心里也不好过,语气缓和了几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积极配合治疗,不管什么疾病,总是能治好的。”
沈清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紧紧抓住纪智渊的手臂,声泪俱下,“当年我承受狐狸精、小三的骂名,和你在一起。
入了纪家这么多年,还时常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承洲视我为杀母仇人,就连你妈,至今都没给过我一个好脸,我承受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她说着手虚握成拳一下一下砸在纪智渊身上,“现在你却因为远航病了,就要抛弃我们母子,你好狠的心啊。”
纪智渊本就心里有火,被沈清筠哭得更是心烦意乱,他一把挥开沈清筠,推开车门下车,然后砰的一下关上车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沈清筠看着弃她而去的男人,伤心又绝望,想着儿子的病,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她谋划半辈子,难道就这么输了吗?
不,她不甘心。
她擦掉眼泪,眼中迸射出阴狠寒芒。
纪承洲想毁了她儿子,那他也别想好过,有私生子,还和亲兄弟曾经的女人在一起,这两条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纪智渊不管他们母子,那就别怪她不顾纪家颜面了。
两个儿子丑闻频出,她倒要看看纪家这百年世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桐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