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时我就看清他的双手也被镣铐限制在身后,即使那镣铐伪装的像一件衬着丝绒的贵重首饰。一个天仙样的人居然被这样对待,我确定是被无耻之徒强制性的金屋藏娇了。我要打抱不平替天行道,虽然没能力帮他离开,至少可以为他通风报信。
“哦,你是误会了这些东西吧?”他不以为然的抬抬脚,镣铐叮当的响:“只有小霁出去时才会这样,等他回来就会取下来了。他留我在这里是好心,怕我过不惯监狱的生活,事先让我适应适应。”
啊?!我又一次觉得自己落入了外太空占领区,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标准的中文,可我为什麽听不懂?“你……犯罪了?”直觉告诉我不可能,还是我在以貌取人?
“是呀,小霁说够判无期却还不至于枪毙。”那人还是无所谓,有些遗憾的点点头。
“你做了什麽?”杀人?放火?够无期的可是重罪。
“做了什麽?”他有些困惑,想了想才说:“我很爱钱。”
“爱钱就有罪?!”我也爱钱!
“我也不认为有罪,可小霁说我不该用公司的秘密来换。”那人笑了,显出与年龄不符的天真:“其实就一张磁盘,他说我把他的公司拱手送人了。”
啊?!有时候一句话就能翻云覆雨,何况是一张磁盘!“你是商业间谍?!”
“不是呀,商业间谍怎麽能接触到那些绝密?”他竟然有些得意了,自豪的眨眨眼:“我是公司的副总裁。”
监守自盗?!“对方的价格那麽有诱惑力?”副总裁的薪资怎麽算我不清楚,但肯定高的吓人,何况这个位置绝对有不少的股份。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是呀,公司总价值的万分之一呢,是不是比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好多了?可惜没拿到就被小霁发现了,原来想拿了就走,再也不用被人管着累死累活的上班,从此可以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做个自由自在的开心米虫的……”看起来他无比的遗憾,却眼睛发亮的像想到了什麽美好的前景,旋即黯然:“不过进去后也用不上,监狱里面管吃管住也管衣服,也算能做米虫啦……可是到现在小霁都说我适应的不够好,不去通知警察来抓我。”
我承认这世上有形形色色的怪人,那这一个更是怪到啼笑皆非,能在这里置产公司的规模肯定小不了,那麽万分之一的固定数和百分之三十的可变数之间的差异性已不是悬殊可以阐述。可能他毫无经济概念:“你就没想过将股份变现?”
“不行的,我答应过要保持公司的完整。况且小霁从不允许我参与财务。”那个人略皱一下眉头,仿佛我的问题让他头疼。可是将公司整体出卖也算保持了完整?奇怪的逻辑……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不被允许参与财务?那家公司的总裁……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吧?也是那个将他关起来的“小霁”……真是独裁。这麽说所谓的副总裁只是个空壳,没有一点实权甚至没有自主权,难怪要叛变……
我同情的看看那个人,他的处境还真可怜,这件事怎麽说都是他做的不对,但籍此被非法的限制自由也不对,而且还好像是未遂……这里面有问题,或许我是个不轻信的人,才讶异于有人会如此轻信别人:“你说被他发现了是指……”
“哦,就是被他发现阻止了呗。”
“那后来呢?公司没有易主吧?你的股份有没有损失?”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弄不好这是一个圈套,为了倾吞这个人的股份,邪恶伪装成正义,施暴人变身为受害者。
“公司好像没受影响吧……”那个人并不肯定,很努力的思考后报歉的解释:“我不很清楚,因为在拷贝磁盘时被小霁当场抓住了,然后就没离开过这里,所以……那些股份的事我也不知道。”
我有些义愤填膺,罪案并未真正实施岂能私自给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