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适的就是口渴,她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慢饮而下。
回过神的灵姗突然想起家中父母的遗体,偏偏倒到向房外走去。前脚刚一出门,后脚就撞进了一个老者的怀里。
老者长得慈眉善目,只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的全是哀伤。
灵姗向老者表明去意,执意要走。老者耐着性子告诉她,二老已被他命人安葬。灵姗摊倒在地,发泄着大哭起来。
就这样,灵姗在这老者家里住了下来,时间越长,灵姗越觉得这位老者不简单。
府里每天进出的人很多,最多的就是兵将,这些人无一不是长得凶神恶煞,来去匆匆。有时一个一个地来,有时候是一大群地来。进了府上,直接进了老者的房间里,一待就是大半天。这里不像是宅院,更像是军营。
安稳的日子没让灵姗过得太久。一日,府上下人慌慌张张地在各处挂上白帐,黑纱。灵姗随便拉住一个下人就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大伙都闭口不言。
灵姗这才想起来有些日子没有看到那位老者,心里有些担心,穿过花园就向老者的房间走去。来到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
她有些胆怯地推开了房门,只见老者靠在房间正中的太师椅上,头发从上次见时的花白已经变成了全白。
灵姗吃了一惊,自己的恩人虽然已年迈,但上次见时还算精神,短短的时日,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让这老人变得神彩全无?如果不是他那手中的扇子还在慢慢地摇着,灵姗甚至以为他已经断气了。灵姗眼中只有老者,根本没有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眉毛上挑,眼眶凹陷,看来阴狠至极。
灵姗走到老者跟前,行了一礼之后问老者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老者睁开眼睛直楞楞地看了灵姗好久,直到灵姗低下头。
老者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停了下来,刚要开口,他身边的男人直接了当地问灵姗愿不愿意做那老者的儿媳妇儿。
灵姗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事冲昏了头。虽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回答说,任由老者做主,他没有看到老者脸上隐有不忍的神色。
她觉得这恩人既然葬了她的父母,又救了她的性命,做人家的儿媳妇儿,就当是报恩了,再说是当少夫人又不是当丫环。
灵姗的悲剧就从这里开始了。
成亲那天灵姗戴着红盖头跟新郎拜了堂后,被送入了洞房。才过没多久,就有人掀开了盖头,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新郎那俊俏的模样,而是被一下人端着的灵位。
灵姗惊呆了,她这才明白,府上明明有丧事,为什么还能办喜事。原来老者是将红白二事一块办了。
下人将灵牌放在喜床上退了出去。灵姗回过神了,慌了。连忙就想往门外冲,没想到房门已经被上了锁。门锁上了还有窗啊,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让你出去。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
灵姗绝望了,如果只是为了做一个死人的媳妇,这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她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了。当地的风俗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人没有婚娶死了之后又没有下葬时,有钱有势的家人会给他找一门亲事,这叫阴亲,娶过来的新媳妇是要陪葬的。
灵姗相信自己凶多吉少了,她只不过是报恩,没有理由为了报恩还答上一条命啊。她开始在房里摔东西,用金属器具砸门窗,砸不动了就喊叫,她不记得自己喊了些什么,或者有没有喊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头到尾没有人答理过她,灵姗哭了,哭得死去活来。哭了就睡,醒了又哭,就这样,被关了一天两夜。那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灵姗的房门被打开了,那个老者身旁的阴狠男人带着一行人走进房门。他们平淡地看着灵姗,片刻之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