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当如是!”
沈雅琴继续说了:“这位杜子春到了双桧树与老者,然后登上云台峰,然后飞入一座仙府,仙鹤绕屋,彩云四集,屋子正堂中有九尺丹炉,玉女侍立,紫焰寒光,老人已经不复凡有,黄冠道袍,正是一位修仙之士,他从丹炉之中给杜子春取出白石丸三枚,和酒一杯给杜子春服食下去!”
方明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心有感触:“这位前辈好强的机心,居然在这么一位凡人身上用得如此苦心,恐怕费了数十年之功!不过有这再造之恩,纵然是肝脑涂地,也自当报此大恩。”
“是够用心良苦啊!”沈雅琴答道:“老者说不要开口说一个字,不管什么牛鬼蛇神,天堂地狱,甚至你的亲人处于苦境,皆是幻象,只须不动不语,自会烟散云散,千万千万记住我的话!”
那边陈星睿已经问道:“那这位杜子春遇到什么事啊?”
虽然沈雅琴还没说完这段故事,但是小雀儿已经躲到了柳随云的怀里去,沈雅琴说道:“道士才离开,就来了满山将兵,千乘万骑,其中有一个大将军,高约万许,人马俱被金甲,带着亲卫冲入屋内,大声呵斥何人敢不避大将,用剑逼问姓名来历,杜子春一声不吭,卫士大怒,催斩怒射,声如惊雷,杜子春仍然不说话,大将军只得带着队伍退走了!”
“这恐怕这还是幻劫之始啊!”庄梦华答道:“这位道友后来恐怕会遇到更强的劫数!”
“自有猛虎、毒龙、狻猊、狮子、腹蛇万数涌过其身,又有大雨滂沱雷电交加,天昏地暗,大火燃身,波浪涌来,这位杜道友经历红尘沧桑,竟是一无所动!”
“还好还好!”小雀儿小声说道:“还好还好,还好有哥哥在!”
沈雅琴却是继续说道:“没想到那位金甲大将军又带着牛头马面又杀了回来,将一口有着滚烫热水的大锅放在杜子春面前,鬼怪手执予叉,喝令道‘说出名字’,这位杜道友记得那老者的叮嘱,不肯开口!”
小雀儿小声地问道:“师娘,后来怎么样了?”
沈雅琴继续说道:“结果这些鬼怪把他的妻子抓来,逼着这位杜道友说出自己的名字,杜子春不作声,结果鬼怪对他妻子刀砍箭射,万般折磨,她妻子实在受不了,就哭着说:‘诚为陋拙,有辱君子。然有幸奉君十余年矣,今不胜其苦。不敢望君匍匐屈节,望君一言保全性命矣。人谁无情,君何惜一言’,结果这位杜子春还是不开口。”
柳随云摇了摇头:“我可做不到这般程度,我绝受不了心爱之人受苦!”
庄梦华笑道说道:“看来柳师侄道心未达上境!”
只是方明岳却是扫了庄梦华一眼:“纵然道心圆满,太上忘情,那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意义!”
沈雅琴继续说道:“继续说这个故事,后来她妻子对她又骂又嚷,大将军甚至使出更毒辣的办法对付他妻子,这位杜道友干脆连看都不看,结果大将军只能就斩了他,令他坠入地狱之中,结果进入地府,这位杜子春就受尽下油锅、入石磨、进火坑、上刀山的所有酷刑,直至地府酷刑用尽,杜子春仍然记住了那老者的叮嘱,咬着牙挺过来,甚至不坑一声。”
“那位道友真是省钱啊!”这回是陈星睿说话:“如此人材,居然只花了四千三百万钱,我也想找这么又便宜又好用的炉鼎啊!”
沈雅琴继续说道:“地府将一切酷刑用尽,对杜子春无奈可施,只能让他转世重生,可是她转世之后,却成了王县丞的女儿!他转世之后,自幼多病,火烧水淹,受苦无算,始终不出出一言,等到成年,风华绝代而不出一言,不少人都认为她是哑女,借机调戏侮辱,仍然不出一声!”
那边柳随云摇了摇头说道:“这四千三百万钱拿得太辛苦了,拿得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