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贝斜睨着他。“我就知道你疼爸爸比疼我多!”
“这……”文澔啼笑皆非地唉了一声。“贝贝,这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知道我作下承诺之后就一定会尽力去实现它,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不管我了?”贝贝不满地说。
“我没有不管你啊,我只是出差半个月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这半个月就是不管我了!”贝贝断然道。
“我……”文澔求救的目光投向卢渊井,后者正一脸有趣地憋着笑。“我不是不管你,我是……我是……”
卢渊井快要忍不住肚子里的爆笑感了。
年纪轻轻就被商界称为“企业之鲨”的文澔,居然被一个小姐儿的几句话就搞得昏头转向、不知所云。
虽然看戏看得很爽,可是基于文澔是老板,他有权力随时开除一个隔岸观火、见死不救,甚至幸灾乐祸的下属,卢渊井开口为老板打圆场。
“我说贝贝大小姐,你老公就去半个月,半个月后他又是你的了,别这么小器嘛!”
贝贝不屑地哼一声。“是吗?就半个月?你敢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出差?你敢保证公司打进美洲市场后,他不会被更多的业务占去更多时间?”
卢渊井窒了窒。“我……”
不让他有机会思考,贝贝紧接着又咄咄逼人的趁胜追击。“还有,你敢保证他打进美洲市场后不会再肖想欧洲市场?澳洲市场?甚至非洲市场?你真的敢保证从美国回来以后,他所有的时间就全是我的了?”
真惨!文澔至少还跟她对了好些话,他却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回来了!“卢渊井悲哀地暗叹。无用的助手躲到阴暗的角落里画圈圈(小丸子是也)自我哀怜,文澔还是只能自力救济。
“贝贝,这样好不好?”文澔小心翼翼地说。“就这一次我单独出差,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带你一起去,如果你上课时间不能配合,我就让你卢大哥代替我去,这样可以吗?”
贝贝噘着嘴考虑半晌后,才勉勉强强颔首应允:“好吧,就这一次喔,下次我可要发飙了喔!”
已经在发飙了不是?文澔忙点头。“我发誓,就这一次!”
贝贝叹息。“半个月……好久喔……”
“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再出门。”文澔承诺。
可是……你要让谁在我赖床时抱我到浴室去啊?贝贝歪着脑袋想着。
“铃……”
贝贝将棉被蒙紧了头。
“铃……”
整颗小脑袋都龟缩到枕头底下去了。
“铃……”
“啊——”贝贝尖叫一声跳起来一把按掉床头的闹钟,再滚下床两大步跨向化妆台把另两个震动不已的闹钟扔出窗外,继而沿路冲进浴室内将最后两个丢进马桶里!
贝贝怒瞪着镜子里双眼直冒火的女孩尖吼:“该死的多多!”
犹在太平洋上空翱翔的文澔倏地伸手挖了挖耳朵。
卢渊井随口问:“怎么了?”
文澔困惑地再挖了挖。“不知道,突然间好痒。”
卢渊井想了想,继而失笑。
“肯定是贝贝在骂你,而且骂得很厉害!”
文澔不安地瞥他一睛。“这么快?不会吧?”
卢渊井斜睨着他。“要打赌吗?”
“订赌?”文澔楞楞地重复,随即猛摇头。“不要,不要!”
卢渊井笑笑没说话。
文澔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
“阿井,我想……到美国后,你看看能不能把行程再缩短一点,赶一点、睡少一些都没关系,尽量把所有预定中的约会集中起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