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一气呵成,妙到颠毫,志在必得。
很不妙,身后鬼影俱无,她白忙了一场。
“咦!”
她骇然惊呼,这怎么可能?分明人已俯在身边,怎么不见了。
“我在你后面。”语声就在耳后。
她几乎觉得怡平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上,本能地再次旋身一剑疾挥。
再次浪费精力,身后鬼影俱无。
“你出来,本姑娘和你放手一拼。”她发狂似的尖叫,全身毛发森立,以为碰上了鬼魂了:怡平的鬼魂。
这里已没有茅草生长,四面散布着果木、竹丛,夜黑如墨,似乎四周鬼影幢幢,心中有鬼的人,难免怕遇上鬼。
前面一株桃树下,出现怡平的身影,相距不足两丈,外形轮廓可以清晰分辨。
机会来了,她左手先扬,身剑合一行致命的雷霆攻击,快逾电光石火,手下绝情。
怡平的身影一晃,乍隐乍现。
等她发觉怡平的身影出现在身右,攻势已成了强弩之末,想收招变招已力不从心,自保的反应也失去了。
“卟!”
右肩挨了一劈掌,右手失去控制能力。
接踵而来的快速、凶狠、沉重打击,可怕极了,足以让她在今后的数十年中,天天晚上做恶梦。
最后,她像是浑身三百六十根骨头全散了,每一条肌肉都像被撕开了,昏昏沉沉躺在草地上痛苦地呻吟。
“你们每一个人,都毫不留情地想要我的命。”坐在一旁的怡平阴森森地说:“我不能对你们太仁慈,那是不公平的对我自己残忍。现在,我要用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你,除非我能得到口供,不然……——
“你……你要杀……就杀好了。”她用虚脱的声调说,全身可怕地抽搐。
“我对杀人没有兴趣。”
“你……放我……一马,以后……以后我……我远远的离开你……”
“我要口供。”怡平固执地说。
“你……你要……”
“绿魅蔡凤目下在何处?”
“我发誓,我……我不知道……”
“韦云飞囚监在何处?”
“我真……真的不……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你绰号叫黑牡丹,有名的黑里俏,你自己也认为自己很美。现在,我要卸你的五官,让你变成丑八怪……”
“不!不要……”她发狂般厉叫。
“首先,你那双勾引良家父老的媚眼……”
“饶我!我……我愿为你做……做任何事……”
“我只要你招拱。”
“天哪!那韦云飞平白失了踪,两位夫子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着实把淮上狂生狠挨了一顿,已派出许多人手追查下落。
淮上狂生坚决指天誓日,说灵怪可以为他作证,韦云飞失踪那晚灵怪恰好在场,看守的人除了死的以外,失踪的人迄今仍然下落不明。
我虽然是周夫子身边的亲信,怎知韦云飞的下落?你逼死我也是枉然……”她说得声泪俱下,生死关头,说的话不再虚弱含糊,居然说得相当清楚。
“就因为你是周夫子的亲信,所以你一定知道。”怡平横定了心,一口咬定她知道。
手指搭上了她的右眼,压力渐增。
“求求你,不……不要残害我……”她痛哭哀号:“我真的不知道。人魔和鬼母那天晚上也在场,求求你去问问他们,也许他们知道韦云飞失踪的风声。”
怡平真的迷惑?!
他曾经拷问过几个小走狗,没有人知道韦云飞的下落,众口一词皆招说两位夫子正在派人追查,在在皆指明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