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出宫去寄了。
莫瑶无法走出皇宫,给父母回了信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尽早知道哥哥莫琨如今怎样。原本还可以请皇上帮忙,如今皇上也在病中,莫瑶不便开口,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绮罗和莫瑶都劝她不要急于一时,莫琨知道妹妹在宫中,总会想办法联系。虽说如此劝慰了莫瑶,玲珑却由此想到了肖珞,或许下次见到槐安,可以拜托他代为寻访。
寿全却找到了一位宫侍局的老乡,叫朱延九,他负责出宫传递的事务,想要打听人什么的最是方便不过。他将朱延九带到福熙宫见莫瑶,朱延九也十分高兴,作为一个等级并不高的宫侍局太监,可以为宫中的宠妃效劳,那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更何况,身为皇上极宠的淳容华——莫瑶的出手也颇为大方。
在宫里,老乡是一种有着莫名凝聚力的团体,只要那乡音一出,凡事便好商量,便是素来不搭界的人,也会无端地亲近几分。
寿全说朱延九此人十分可靠,机灵,嘴紧,在老乡圈里处事并不扎眼,只是宫侍局全是严公公圈子里的人,他地位低下,要想挤进那个圈子谈何容易。
玲珑趁无人时,提醒莫瑶,像朱延九这样的人,好好观察,若果然处事得力,倒是可以提携的对象。更何况,梅香还有几个拜把子姐妹呢,朱延九在宫侍局未必就没有几个关系好的兄弟,有时候,官不在大,能用就行。
莫瑶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道:“我还有一事放不下,听闻丘良人在锦画堂过得颇不好,她就是吃亏在身边没个靠得住的人,如今只怕更加凄凉。”
“现在是谁在照顾丘良人?”玲珑问。
“我也不知,又去不了锦画堂,真是担心她。”莫瑶真是,刚刚放下哥哥这档子事,又开始担心丘良人,就那词怎么说的,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娘娘你不宜太多走动,尤其是那些是非之地,要是放心不下,奴婢去打听着,我们这样的不显眼。”
打听的结果,自然是极不好的。因为没有了皇帝的庇荫,封了门的锦画堂成了实实在在的冷宫,一应的供给,虽说并没有明令取消,但宫里的人落井下石早就成了习惯,既不敢从得宠的妃子那里苛扣,不苛扣又不成活,于是这些失了宠的妃子们便是最好的苛扣对象。
而那个留下来照顾丘良人的宫人,心中委实极不愿意,总在想法子离开锦画堂,别说是她照顾丘良人,如今的样子,竟是丘良人还得讨好她。
又听说丘良人的脸被砸伤,求了宫人数次,宫人皆不情不愿,等到捱不过,去请了御医来,丘良人的伤口已经严重感染,留下了可怖的伤痕。
莫瑶心中酸楚,却还是知道必须谨慎行事。虽然她牵挂丘良人,却也不想为了这份牵挂去犯险违规。她向皇后婉转地提了此事,请教皇后的示下。
“淳容华,本宫要听你一句实话。”永宁皇后认真地看着莫瑶。
“皇后娘娘请讲。”
“是不是在你的内心里,并不相信丘良人对你的陷害?”
皇后果然是表面敦厚,内心却极是精明的人。从莫瑶的牵挂里,她读出了很多东西。
莫瑶坦诚地说:“是的,虽说看上去证据确凿,可从我的内心来讲,却不想去承认。丘良人是受过责难的人,且平日里与她相处,天真直爽,并非心机深沉之人,便是以往加害于她的,都未见她落井下石,如今却说她要加害于我,教我如何能相信?”
“你的‘不愿承认’,是发乎感情,更因为与她的日常相处,你了解她的为人。本宫并不熟悉她,却也觉得‘不愿承认’。因为本宫始终觉得这个事件漏洞百出,偏偏又找不到突破口。问题到底在哪里?”这是皇后的思路,显然比莫瑶更为客观理智。
“因为丽婕妤出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