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和绿未,都冷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下首的位子上坐着楚氏,还有一脸泪痕目光愤恨的齐氏。
秦幽云站在几人下面,心里头七上八下,脸上却满是不在乎。在她身后,站着芝柚,还有紫俏。
“幽云,你给我跪下。”王氏拉长了脸怒喝。
秦幽云拧起了眉,“奶奶,地上寒凉,为何要我跪下,幽云不明白。”
王氏气笑了,“你怂恿慕云陪你去觉华寺烧香,结果偷偷去见了那朱榛泰,一次也罢,这一次你竟然为了见男子将你三妹独自扔在那楼中,要不是眉儿留了个心眼,你三妹慕云如今就叫人给糟蹋了!这样还没错吗?”
秦幽云脸色一变,微微泛白,暗恼慕云竟将事情全盘托出,她咬了咬下唇道,“奶奶你别听那姓景的乱嚼舌根!明明是三妹硬求着我陪她出门的,这会儿侧来怪我,不信你问芝柚。”
“你给我跪下!”王氏气得在那方几上一拍,茶杯碰盏当啷一声响,吓得秦幽云抖了抖,芝柚也吓得软到了地上。
“她是你表嫂!你看看你,身为秦府的二小姐,行事言辞多有偏颇,素日里我疼着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侧好,将秦府家现忘得一干二净,没大没小目无尊长,连私会男子败坏名誉的事儿都做出来了!”
屋里人都屏息静气不敢说话。秦幽云觉得委屈,她向来就是这样啊,以前王氏也没怎么说过她,怎的那宇庆宁进了府,她就处处看她不顺眼,如今侧是什么事都怪在她头上了。她越想越气,泪水就浮上了眼眶,不甘不愿地跪了下去。
“奶奶你好没道理。我是你嫡亲的孙女儿,那馨园里的不过是你外亲,你怎能听了那宇家三少奶奶的片面之词就责怪我。分明是三妹硬拉着我出府,到了那宣德楼,又将我和芝柚遣了开去。谁知道她要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如今她险些出事,你们不去怪她侧先来恼我,这算是那门子道理啊。奶奶你可不能因为别人的花言巧语就蒙了心,谁知道馨园的人心里头那些弯弯绕绕算计着什么呢。
王氏见她一脸趾高气扬,气得险些呕血,“你以为你做那些事就只有馨园的人知道了?你以为我管着这么大一家子人就是个眼肓心肓的老太婆子么?要不是我封了下人的口,你的名声早就给你自个儿毁了!你唆使慕云出去,送她一些小玩意儿,送去的人是谁,接的人是谁,路上又遇见谁了,这么大的宅院你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有人在那嚼舌根。”
秦幽云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一白,嘴皮子动了动,没有说出话。
她正欲说些什么,绿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隐隐喊着大太太。
很快,门一开,审子一挑,张氏急匆匆走了进来。瞧见秦幽云跪在地上,她胸腔里升起一股气,立刻将她给扯了起来,“娘!幽云好歹是你嫡出的孙女儿。不过是个庶出的孙女险些出了事么,如今又没出大事,何苦让幽云受罪!”
张氏一说话,齐氏不依了,她眼睛红肿抬头就道,“姐姐这话好生不对。都是爷的女儿,慕云也是我的心头肉,她还喊您一声娘呢。若不是二小姐唤了她出去,哪里能遇到那些龌龊事,要不是三少奶奶的人在,恐怕慕云如今只有死路一条。可恰她现下还发着高烧在床上躺着呢。”
张氏不屑,“如今不是没出什么事么。何苦哭得像死了一般。”
齐氏一听,险些气歪了脸。
“你给我闭嘴!瞧你教出的好女儿,偷偷外出私会男子,哪里像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且不说慕云是被谁给轻薄了,始作俑者还是幽云!”王氏横眉冷对,见张氏又欲说些什么,她又骂道,“别拿什么嫡出庶出来分轻重。慕云虽是庶出的,可琴棋书画行事举止样样不曾出差错,侧是你这个嫡出的女儿,好听点是过于任性,难听点那便是不知羞耻。幸亏眉儿的人处置妥